夜行衣,蒙头,蒙脸,一身行头穿戴地非常划一的谢霄正伏在提刑按察使司的屋脊上,紧皱眉头,咀嚼着草茎,对彻夜明显过于洁白的月色很有怨念。
他就这般大咧咧地径直行到监狱门口,朝差拨道:“经历大人要提审沙修竹,命我带他畴昔。”
保卫瞥了眼腰牌,冷道:“陆大人身为锦衣卫,如何会有六扇门的部属,女人是认错门了吧。”
“就是这些东西!”今夏拨弄着青篙,侃侃而谈,“这是个制胭脂的方剂。把丁香藿香用丝绵包裹了,投在温酒当中,浸泡一到三夜,再将浸过香的酒以及这两味香料投到牛髓牛脂当众,微火煎熬,放入青蒿让油脂的光彩闪现莹红色。最后用丝绵过滤油脂,倒在瓷碗或者漆碗里,让它冷却。如果再掺入朱砂,便可做红色的唇脂用;若不加朱砂也可,则是润脸的面脂。”
如何才气找着沙修竹,并把人带出来也是个题目。
谢霄重重地咳了一声:“都城来的陆经历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