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探听了乌安帮出没的几个船埠,先往比来的船埠去。船埠处停靠了起码数十条船,人声鼓噪,甚是热烈。杨岳正找哪条船上有乌安帮的旗,今夏眼角瞥见一人,分外眼熟,再定睛望去,不由得抿嘴笑道:“我们本日运气好,一来便逮着个正主儿!”
此人恰是谢霄,见着今夏楞了楞,然后笑道:“你如何在这里,我原还想着去寻你呢。”
“大人、大人……那银子……”今夏锲而不舍地陪着笑容。
是舆图公然没错,且就是扬州城的舆图,她没吃力就找着官驿地点,然后是提刑按察使司,接着又找着了昨日去过的翟宅,另有本日上船的船埠……
今夏微微一怔,随即忙接口道:“我来、我来、我来帮您打扫!”
陆绎接着叮咛:“第二件事,彻夜二更,你到周显已所住的小楼去,点上灯,再把窗子翻开,要和周显已自缢那晚一样,然后,你就在内里候着。”
和自缢那晚一样?还得候着?今夏背脊阵阵冒冷气:“大人,您这是要作法呀?还是捉鬼呀?”
前脚才迈出门槛,后脚还未跟上,又闻声陆绎在身后道:“今后没旁人在时,你最好莫踏进我这屋子,这世上嚼舌根的小人避是避不开的,陆某虽无清誉,但还想守着几分明净。”
“大杨?有饭没有?”
“哥哥,老爷子舍得让你出门么?”
今夏总算明白这事的原因了,细心回想当时窗外有脚步声,本身未曾理睬,想来恰是陆绎在窗外,那些话全叫他听了去。当下再烦恼本身口没遮拦,已是来不及,她想来想去也没个好体例,只得老诚恳实道:“大人,我错了!我是为了给大杨得救,一时情急,才说那些口没遮拦的话,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此次,我下次再不敢了。”
“寻我何为么?”今夏低声讽刺道,“你那晚祸闯得还不敷大么?半个扬州城都震了三震,我如果老爷子,就关你三个月,不准你出门半步。”
“本日我为了助你们查案,不得不该酬翟女人,不想却有一干小人,在背后里说我是甚么色中饿鬼。”陆绎转过身,连看都不看她了。
今夏本身也认识到这话是有点不对劲,一阵嘲笑讳饰畴昔,接着又堆笑道:“大人,你看我也晓得错了,阿谁、阿谁……银子……是不是……”
杨岳往中间笼屉里努努嘴。
“多谢大人,卑职辞职。”
他盯了这舆图半日,究竟在看甚么呢?
“她不在这里,昨日帮里有事,她去了江宁,还未返来呢。”
“那里是我的,是陆大性命我送去给翟女人,”今夏咽了口饭下去,“还叫我问她常日里喜好甚么、吃甚么、玩甚么,看起来他对这位翟女人还真上心。”
今夏翻开笼屉,见着一碗黄金灿烂的蛋炒饭,大喜,把匣子往中间一搁,忙捧了碗出来取箸就往嘴里拨。
听罢,陆绎寂静未语,却听她又道:
他淡淡道:“此事今后再议。”
合法她迷惑时,陆绎已返返来,见她仍在擦洗,皱皱眉头道:“还没打扫好么?我要安息了。”
陆绎瞪她一眼。
第三十章
既是再议,那起码是有筹议的余地,今夏欢天喜地地领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