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里固然安稳,但她还是感觉这些东西放在身边最可靠。
金老太太气顺了些,她倒是真没把小巧最后说的那几句话当真,小丫头气不过让她罚跪,又不敢公开数落她这个祖母,只好说上几句不痛不痒的话,自发得抓到宋氏的小辫子,实在不过就是小孩子的伎俩。
这宋氏固然倒也算是懂事得体,但也就是做妾室的身子,更何况她还是冯氏的陪滕。想要当这西府的大太太,还真是痴心妄图了,不说别的,就说她一手调|教出的金媛,好端端的金家三蜜斯,愣是给带成了粗坯子,比阿谁五丫头也强不到那里去。
之前她还真不晓得金敏和柳玉儿的那些事,这些日子她感觉不对劲,这才让人去探听,这一探听可不要紧,这柳玉儿不但是金老太太从藐视着长大,并且还曾和金敏议亲。
这里是西府,反而不如山里庄子稳妥,说不定哪日老太太就会让人来她屋里翻滚一通。
金老太太岂会听不出柳玉儿话里带刺,她当然更看到宋秀珠眼里的火――妒火。
“那也好,明日妾身便让人去请大夫来给看看,也让老太太放心。”宋秀珠低眉垂目,又是那副不幸见儿的小模样。
如果那年金敏没在湖上巧遇冯婉容,这金家西府女仆人的位置就是柳玉儿的,更没有她宋秀珠甚么事。
杏雨一边应着,一边帮着蜜斯把东西清算出来,看到一只沉甸甸的口袋,倒是她先前没见过的,便问:“蜜斯,这里是甚么,要放到那里啊?”
小巧看一眼,随口道;“扔到床底下,我本身清算。”
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子,能有多少心计,倒是这个宋氏常日里看上去像个机警的,没想到竟然如许沉不住气。
主仆几个一起脱手,用了一个时候才把四周清算安妥。
身为掌家多年的西府太太,一只金镶玉的镯子,宋秀珠当然不会放在眼里。但是金老太太不但让柳玉儿住进府里,还把这镯子送给她,这内里的事情就不得不让宋秀珠牙疼了。
杏雨猜想这内里想来是蜜斯在山上捡的那些石头甚么的,也没在乎,顺手扔到床底下,本身便出去筹措热水,给五蜜斯沐浴。
宋秀珠倒吸一口冷气,金老太太竟把三老爷的出息搬出来压她,如果她还没不肯看大夫,那就是摆明找骂的,说不定还要让她去先人面前罚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