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秀珠又问:“容园里阿谁婆子姓代吧,我记得她儿子在咱家庄子上。”
“外婆,那金家三蜜斯我见过了,虽不是绝代才子,可也算是姣美,救人能白捡个美妾,何乐而不为?不消外婆替我担忧,我这就回府和我娘说去。”
许家这要多埋汰人啊,你家不想赖帐自可不认,为何还要把这事推到韩家。
只听金敏怒声吼道:“蠢货,都是蠢货,这是自取其辱!”
张婆子一头雾水,但她也跟着宋秀珠七八年了,宋太太是个甚么样的人,她比谁都清楚。这些年来,宋太太就没有办过没用的事,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恰到好处。若不是五蜜斯返来了,宋太太也不会像现在这些畏手畏脚。
那日他问过金子烽,救下金媛的是许庭深和韩云开,韩家和许家是姻亲,许家的一名姑太太就是嫁进韩家做了伯夫人。
宋秀珠顺手就把手里正在把玩的一串小叶紫檀佛珠扔到楠木案子上,双肩不断颤抖。金敏口中的蠢货不但是骂的金媛,另有她这个当娘的!
宋秀珠略微稳定下心神,对荟香道:“把小厨房里刚做的荔枝糕给容园的那主儿送畴昔,我记得她之前最喜好吃荔枝了。”
都是小巧这个小蹄子做的手脚,才把金媛逼到这份地步,现在全部都城都晓得这件事,想来过未几久,韩家要纳妾的事也会鼓吹出去。那今后金媛的婚事可如何办,哪另有大户人家肯娶个被别产业作妾室的女子啊。
张婆子顿时明白了,笑着道:“奴婢晓得了,这就去办,宋太太您就等好吧。”
金敏越想越气,恰好侍书端茶出去,他顺手拿起那只汝窑茶壶摔了出去,茶壶砸到厚厚的福字纹织绵地毯上,没有摔碎,茶水和茶叶洒了出来,把地毯染得一片污渍。
韩家虽是勋贵,可现在的家世也比不上许家。建安伯与金敏一样,也是个五品郎中,就如许在勋贵当中还算是不错的。眼下除了多一个爵位,韩家也没有甚么了。
因为是纳妾,来提亲的人身份自不会太高,请的是常荣胡同的尤四奶奶,尤四奶奶的夫君在建安伯部下办事,算是部属。
荟香出去,张婆子谨慎问道:“宋太太,为何还要给那疯婆子送点心,她哪配!”
小巧看着案子上的那碟子荔枝糕,好一会儿眸子都没有移开。
张婆子是宋秀珠的亲信,自从王嬷嬷跟着金媛去了望荷园,张婆子便是碧桐院的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