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敏连连称是,丫环们这时已将早膳上齐,一家人这才不再多言。
她的声音固然不高,但字字清楚,金老太太听得清清楚楚,当即指着她对金敏道:“你听听,你听听,我这才说了两句,她就给我使脸子,真真儿的和她阿谁娘是一样的货品。”
金子烽赶紧垂手道:“儿子晓得了。”
闻言,小巧干脆放下筷子,望着碟子里咬了一口的糯米烧卖发楞,一旁的焦氏看到,问道:“珑姐儿,如何不吃了?”
金老太太前两日没在,是以本日早膳时,连同平时都在墨留斋用膳的金敏也过来了,除了正在禁足的金媛,西府里的大小主子们都来了。
小巧谢过,坐下来持续吃,她倒并非装模作样,只是她现在恰是长身子的时候,每日又要偷偷练功,活动量大,饭量也就大了。
他明天与同僚在内里用膳,返来很晚,也只听侍画说三爷和两位朋友一起返来,那两位朋友坐了会便走了。当时他也只觉得是同金子烽一起游学的别的两位学长。若非金子烽现在提及来,还真没想到来人当中竟有一名是镇国公世子。
世人依端方按主次坐了,金老太太和金敏、焦氏、金子烽和小巧坐在一桌,宋秀珠和三位姨娘连同金贤和金妤坐在另一桌。
小巧内心暗乐,哥哥真是晓得揣摸心机,就只是“镇国公世子”五个字,便就让老太太刮目相看了。
金老太太却笑着责备起金敏来:“你这做父亲的,一见面就是怒斥儿子,顾家既是勋贵之首,又是皇亲国戚,他们家的世子,即便不好诗书又有何妨,先不说祖上的爵位,就是他那些姐夫妹夫们,随便一名都不是普通人,像他如许的人,不知有多少世家后辈想要与他交友,他既能来咱金家作客,自是对金家高看一眼,烽哥儿能与他交友,你应欢畅才是,哪有再抱怨的事理。“
金敏皱眉斥道:“珑姐儿,不要惹你祖母活力,还不快些赔不是。”
金老太太正想罚小巧到一边儿饿着去,尚未开口,却听金子烽道:“祖母、父亲,孩儿返来时,许家公子还托我问起珑姐儿的病,前次许家扶养的李大夫给珑姐儿看过,说她气血不敷,怕是这会子许家大太太也晓得了,许家原是说中秋前后请人来正式提亲,就怕因为这个有所担搁。因那位李大夫曾经说过,女人家气血不敷可大可小。”
金老太太闻言皱起眉头,道:“那许家也是的,原该早就应登门提亲的,担搁了这么久,还要比及中秋前后,也不知他们如何想的。”
这会子刚一落座,便站起家来,对金老太太道:“立德书院的课业将近结束了,这边的夫子给我们四个放了旬日假,本来是想留在书院里再向夫子就教些学问,刚好镇国公世子回了都城,必然约我也回京逛逛,孙儿无法,只好返来了。昨日祖母不在府里,这会子孙儿才气给您白叟家存候。”
金敏面露不悦:“镇国公虽是当今权臣,但毕竟是武勋出身,听闻那位顾世子是个最不喜诗书的,你既同他交友,万不成学了他的纨绔作派。记得下次若他再来府上,你就让人到衙门里知会我一声,哪有来了客人却不见主家父老之理。”
说到这里,厅里静了一下,许家还能是如何想,还不是因为端五时金媛闹的那一出,把许家给吓到了,恐怕真来提亲,金家硬把个庶女塞畴昔,以是比及这事平复下来,这才正式提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