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偷眼看向父亲,只见金三老爷怔了下,问道:“你是说明天随你来的两人便是镇国公府里的?”
三个亲生儿子当中,金老太太最疼的是金敏,但金敏的几个后代却哪个都看不上。庶出的三个不消提了,嫡出的又有冯氏那样的娘,在金老太太眼里,她那出类拔萃的儿子金敏就是因为娶了冯婉容阿谁丧门星,连带着几个孩子也比不上其他几房。
这会子刚一落座,便站起家来,对金老太太道:“立德书院的课业将近结束了,这边的夫子给我们四个放了旬日假,本来是想留在书院里再向夫子就教些学问,刚好镇国公世子回了都城,必然约我也回京逛逛,孙儿无法,只好返来了。昨日祖母不在府里,这会子孙儿才气给您白叟家存候。”
金子烽点头:“恰是。”
金老太太正想罚小巧到一边儿饿着去,尚未开口,却听金子烽道:“祖母、父亲,孩儿返来时,许家公子还托我问起珑姐儿的病,前次许家扶养的李大夫给珑姐儿看过,说她气血不敷,怕是这会子许家大太太也晓得了,许家原是说中秋前后请人来正式提亲,就怕因为这个有所担搁。因那位李大夫曾经说过,女人家气血不敷可大可小。”
金老太太却笑着责备起金敏来:“你这做父亲的,一见面就是怒斥儿子,顾家既是勋贵之首,又是皇亲国戚,他们家的世子,即便不好诗书又有何妨,先不说祖上的爵位,就是他那些姐夫妹夫们,随便一名都不是普通人,像他如许的人,不知有多少世家后辈想要与他交友,他既能来咱金家作客,自是对金家高看一眼,烽哥儿能与他交友,你应欢畅才是,哪有再抱怨的事理。“
一名还是道学口气,嫌弃人家不喜诗书,却又要亲身见见这位纨绔顾世子;另一名反而直白很多,直接把高兴写在脸上,能搭上顾世子,这才不枉你是金家子孙。
说到这里,厅里静了一下,许家还能是如何想,还不是因为端五时金媛闹的那一出,把许家给吓到了,恐怕真来提亲,金家硬把个庶女塞畴昔,以是比及这事平复下来,这才正式提亲啊。
小巧觉的好笑,担忧本身笑出来,只好闷着头用饭,却又听金老太太对金敏嫌弃地说:“你看珑姐儿,就像是几辈子没吃过饭似的,让人看到,还觉得我们刻薄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