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太太用力剜了小巧几眼,道:“接着吃吧,免得今后让许家说嘴,觉得娘家刻薄你,让你气血不敷弄出个多难多病的身子。”
“父亲大人说的恰是,昨日来人便是镇国公府的顾世子。因着昨日祖母和父亲都未在府里,儿子也只是和顾世子聊些诗词文章,也未留他用膳。”
这会子刚一落座,便站起家来,对金老太太道:“立德书院的课业将近结束了,这边的夫子给我们四个放了旬日假,本来是想留在书院里再向夫子就教些学问,刚好镇国公世子回了都城,必然约我也回京逛逛,孙儿无法,只好返来了。昨日祖母不在府里,这会子孙儿才气给您白叟家存候。”
闻言,小巧干脆放下筷子,望着碟子里咬了一口的糯米烧卖发楞,一旁的焦氏看到,问道:“珑姐儿,如何不吃了?”
三个亲生儿子当中,金老太太最疼的是金敏,但金敏的几个后代却哪个都看不上。庶出的三个不消提了,嫡出的又有冯氏那样的娘,在金老太太眼里,她那出类拔萃的儿子金敏就是因为娶了冯婉容阿谁丧门星,连带着几个孩子也比不上其他几房。
金老太太闻言皱起眉头,道:“那许家也是的,原该早就应登门提亲的,担搁了这么久,还要比及中秋前后,也不知他们如何想的。”
世人依端方按主次坐了,金老太太和金敏、焦氏、金子烽和小巧坐在一桌,宋秀珠和三位姨娘连同金贤和金妤坐在另一桌。
她的声音固然不高,但字字清楚,金老太太听得清清楚楚,当即指着她对金敏道:“你听听,你听听,我这才说了两句,她就给我使脸子,真真儿的和她阿谁娘是一样的货品。”
金敏连连称是,丫环们这时已将早膳上齐,一家人这才不再多言。
金老太太却笑着责备起金敏来:“你这做父亲的,一见面就是怒斥儿子,顾家既是勋贵之首,又是皇亲国戚,他们家的世子,即便不好诗书又有何妨,先不说祖上的爵位,就是他那些姐夫妹夫们,随便一名都不是普通人,像他如许的人,不知有多少世家后辈想要与他交友,他既能来咱金家作客,自是对金家高看一眼,烽哥儿能与他交友,你应欢畅才是,哪有再抱怨的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