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钩将近哭出来了,此次他真的把差事办砸了,世子爷接下来还如何玩啊!
“那世子爷,您说送甚么,小的这就去。”
顾锦之倒也不在乎,晓得是金五蜜斯就行了,别的都好探听,他的眼睛又看向那几株玉盘盂,俄然伸手就朝那开得最好的一朵掐下去。
顾锦之一屁股坐到路边的大青石上,没精打采:“你是不是只说送花,没说是爷我送的花啊?”
“晓得啊。”小钩说到这里,俄然想起一件事,他吓得赶紧捂住嘴巴。
小钩只好点头,世子爷真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不对,呸呸,世子爷如何会是蛔虫,世子爷是金虫子银虫子,繁华吉利的虫子。
“哎哟,我的爷啊,这但是七蜜斯的宝贝,七蜜斯本身都舍不得摘啊,您……”小钩话音未落,顾锦之已经掐下来一朵。
顾锦之摇点头,他也不晓得送甚么。
小钩一想,可不是嘛,那些卖花的隔三差五就给府里的夫人蜜斯们免费送花,为的就是府里到他们那边采购更多更贵的花木。
“世子,小的在前面镇上看到一只画眉,和七蜜斯本来的那只一模一样,要不小的去买返来?”一个小厮打扮的少年赔着笑容,谨慎翼翼问道。
金家的大门翻开又关上了,再翻开时,走出来一个穿戴翠绿比甲的丫环,顾锦之看着那丫环接太小钩手里的花儿,他松了一口气。
会轻功的大师闺秀,他还是头一回碰到。
“去给爷拿把剪刀来,挑着开得好的,全都剪下来,给金五蜜斯送畴昔。”
小钩说得没错,他现在就是无家可归了。父亲总能找出他如许那样的不是,见他一次就骂上一次,有几次还动了板子。幸亏父亲公事烦忙,没空来西岭,他还能有个处所安身,免得看到父亲的那张脸。
“世子爷,是小的该死,要不您再找点甚么给金五蜜斯送去,小的再跑一趟。”
看着小钩捧着花出去,顾锦之干脆也跟上,小钩到金家庄子前叫门,他就在不远处一棵大槐树上坐着等。
可看着世子爷那股镇静劲儿,小钩又不想禁止了,世子爷够不幸了,有家不能回,只能躲在这阔别都城的庄子里,好不轻易找到一件好玩的事,就随了他吧。再说那位金五蜜斯也只要十二三岁,还没到能够欢好的年纪,世子爷也就不会有特别的事。
园子里种了几株白芍药,冰清玉洁,晶莹剔透,芍药里以红色最为出彩,明显是素净之极的色彩,花开却妍丽无筹。这花名叫“玉盘盂”,是从皇后娘娘的永华宫里移来的。
顾锦之就坐在白芍药中间的汉白玉石桌前,桌上摆了只紫光檀的鸟笼子,鸟笼内里却没有鸟,空荡荡的。
“金家?活财神金家?”顾锦之的精力头顿时来了,一双都雅的眼睛也有了神采。
七蜜斯顾嫣然刚回都城,世子爷就把她的宝贝画眉给玩死了,七蜜斯本来就生了一肚子闷气,如果让她晓得了,到夫人那边告上一状,世子少不得要让国公爷一顿臭骂。
顾锦之起家便往外走,走了几步却又折返来,问小钩:“那位十二三岁的金家蜜斯长得甚么样,叫甚么名儿?”
顾锦之有些绝望,又问:“那她晓得是我送的吗?”
“还去?她会当我是卖花的。”顾锦之负气。
小钩欢畅了,谁说世子爷不长耳朵了,他那会儿说的话世子爷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