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之有些绝望,又问:“那她晓得是我送的吗?”
看到他让人送花,小女人必定很奇特,她是见过他的,必然会到那日和他碰到的处所劈面问个清楚,如许他就能再看到她了,然后和她好比如试比试。
“世子爷说得没错,就是活财神金家,他家在这里也有一处庄子,从他家庄子前面就有一条路直到雾亭,离您说的那边也并不远。”
名叫小钩的小厮忙道:“小的探听了,金家的两位蜜斯前几日刚来,此中有一名就是十二三岁。”
“世子爷,要不咱再去给送一次?”小钩小声摸索着,此次他必定大张旗鼓说是世子爷送的,就让那位金五蜜斯受宠若惊去吧,自家世子爷还没给女孩子送过花呢。
“哎哟,我的爷啊,这但是七蜜斯的宝贝,七蜜斯本身都舍不得摘啊,您……”小钩话音未落,顾锦之已经掐下来一朵。
顾锦之叹口气,抬头望天。真无聊啊,天也不蓝了,云也不白了,一点儿意义也没有。
顾锦之哼了一声:“她不会欢畅了,大老远从都城跑过来,却连半小我影儿也没看到,可她刚走,人就来了,她如果晓得了,能欢畅才怪呢。”
“那丫环如何说呢?”顾锦之问小钩。
园子里种了几株白芍药,冰清玉洁,晶莹剔透,芍药里以红色最为出彩,明显是素净之极的色彩,花开却妍丽无筹。这花名叫“玉盘盂”,是从皇后娘娘的永华宫里移来的。
“去给爷拿把剪刀来,挑着开得好的,全都剪下来,给金五蜜斯送畴昔。”
“世子爷,是小的该死,要不您再找点甚么给金五蜜斯送去,小的再跑一趟。”
“甚么都没说,连个感谢也没说。”小钩正暗自光荣呢,金家没拿大棒子把他打出来,还真荣幸。
小钩真的傻了,世子爷这真是闲得难受了,就见过那位金五蜜斯一次,这就要给人家送花去,让国公爷晓得了,世子爷说不准要挨板子了。
可他的行动太较着了,顾锦之全都看到了:“如何了?快点说。”
“世子爷,七蜜斯就算晓得这只鸟不是先前那只,看您这么用心机给她买返来,她也会欢畅的。”
“算了,我们到镇上去吧,把那只鸟给嫣然那丫头买返来。”
如果世子爷接二连三去送花,金五蜜斯必然觉得镇国公府新开了花木场。
顾锦之就坐在白芍药中间的汉白玉石桌前,桌上摆了只紫光檀的鸟笼子,鸟笼内里却没有鸟,空荡荡的。
可看着世子爷那股镇静劲儿,小钩又不想禁止了,世子爷够不幸了,有家不能回,只能躲在这阔别都城的庄子里,好不轻易找到一件好玩的事,就随了他吧。再说那位金五蜜斯也只要十二三岁,还没到能够欢好的年纪,世子爷也就不会有特别的事。
“先别说鸟儿的事,小钩,我让你探听的那件事如何样了?”顾锦之的眼睛盯着那几株玉盘盂,随口问道。
“那位是金五蜜斯,她是金家三房的嫡女,她爹现在在户部京司衙门做郎中,至于模样嘛……”小钩苦着一张脸,大户人家的蜜斯哪是能随便见到的,他也不知是长甚么模样。
会轻功的大师闺秀,他还是头一回碰到。
看着小钩捧着花出去,顾锦之干脆也跟上,小钩到金家庄子前叫门,他就在不远处一棵大槐树上坐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