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啊。”小钩说到这里,俄然想起一件事,他吓得赶紧捂住嘴巴。
“世子爷,七蜜斯就算晓得这只鸟不是先前那只,看您这么用心机给她买返来,她也会欢畅的。”
“那丫环如何说呢?”顾锦之问小钩。
小钩欢畅了,谁说世子爷不长耳朵了,他那会儿说的话世子爷都听到了。
“那世子爷,您说送甚么,小的这就去。”
金家的大门翻开又关上了,再翻开时,走出来一个穿戴翠绿比甲的丫环,顾锦之看着那丫环接太小钩手里的花儿,他松了一口气。
顾锦之倒也不在乎,晓得是金五蜜斯就行了,别的都好探听,他的眼睛又看向那几株玉盘盂,俄然伸手就朝那开得最好的一朵掐下去。
小钩带了哭腔,他从六岁就跟着世子爷,办砸的事情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只要他用这个调子说话,世子爷必定不会惩罚他。
小钩只好点头,世子爷真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不对,呸呸,世子爷如何会是蛔虫,世子爷是金虫子银虫子,繁华吉利的虫子。
可他的行动太较着了,顾锦之全都看到了:“如何了?快点说。”
小钩一想,可不是嘛,那些卖花的隔三差五就给府里的夫人蜜斯们免费送花,为的就是府里到他们那边采购更多更贵的花木。
“小的说……这是给金五蜜斯的……门子就去叫来丫环,那丫环问都没问,拿了花就出来了。小的这会儿想起来了,是真的没说……”
顾锦之叹口气,抬头望天。真无聊啊,天也不蓝了,云也不白了,一点儿意义也没有。
“甚么都没说,连个感谢也没说。”小钩正暗自光荣呢,金家没拿大棒子把他打出来,还真荣幸。
可看着世子爷那股镇静劲儿,小钩又不想禁止了,世子爷够不幸了,有家不能回,只能躲在这阔别都城的庄子里,好不轻易找到一件好玩的事,就随了他吧。再说那位金五蜜斯也只要十二三岁,还没到能够欢好的年纪,世子爷也就不会有特别的事。
“哎哟,我的爷啊,这但是七蜜斯的宝贝,七蜜斯本身都舍不得摘啊,您……”小钩话音未落,顾锦之已经掐下来一朵。
顾锦之就坐在白芍药中间的汉白玉石桌前,桌上摆了只紫光檀的鸟笼子,鸟笼内里却没有鸟,空荡荡的。
顾锦之一屁股坐到路边的大青石上,没精打采:“你是不是只说送花,没说是爷我送的花啊?”
看着小钩捧着花出去,顾锦之干脆也跟上,小钩到金家庄子前叫门,他就在不远处一棵大槐树上坐着等。
顾锦之起家便往外走,走了几步却又折返来,问小钩:“那位十二三岁的金家蜜斯长得甚么样,叫甚么名儿?”
小钩将近哭出来了,此次他真的把差事办砸了,世子爷接下来还如何玩啊!
“去给爷拿把剪刀来,挑着开得好的,全都剪下来,给金五蜜斯送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