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员外嘲笑一声:“哪来的小兔崽子,归去奉告你家长辈,别用这手腕吊人胃口。你既然能找到我这里,就应晓得我从不收零散散货,想把这里当作当铺,你还嫩点儿。“
白员外噗哧一声笑出来,骂道:“哪来的兔崽子,小算盘打得倒是精怪,看在爷爷我明天欢畅的份上,就再给你加上一百两买糖吃。”
看到白员外目光有了窜改,小巧晓得她已经胜利引发了这个老油条的重视,她接着说道:“你倒是打的一手快意算盘,可也不想想,如果手头上只要一两件像样的东西,犯得上来找你吗?这只玉盏你也看到了,正宗的汉朝宫廷之物,都城里有的是当铺,我随便找一家就能换上两三百两银子花差花差。”
被人说中间思的感受不好,被个小孩子猜中间思,这感受就更加不好。
小巧哈哈一笑,用个巧劲儿,那只玉盏滴溜溜在空中转了几转,稳稳落在白员内里前的破桌子上。她是显摆,用心玩的这一手。
方才走到院子里,就听白员外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小子,师承那边?”
在大武朝,员外当然不是六部里从五品的员外郎,而是银子捐来的闲职,非正式的官员体例,虽是费钱就能买来的,却也不是黄口孺子能当的。
小巧笑笑,从怀里取出只绸布小包,翻开后暴露内里的一只玉盏。
收赃民气里都有一本帐,哪小我会是耐久客户,哪小我是一锤买卖,也不过几句话他就能摸得门清。摸不清来源的就是连唬带骗,很多刚入行的新手内心没底,代价一千两的东西也许几十两就脱手了,并且这代价会一起压下去,在没有登上六扇门百花榜一举成名之前,他在这里的价位就别想翻番了。
那日从石二手上分了很多好东西,玉盏不是此中代价最高的,小巧只挑一只玉盏带过来,也是想投石问路。
小巧浅笑:“当然不是一只,你报个价,如果合适他日我把另一只给你送过来。”
看着小巧目露惊奇之色,小孩不屑:“我姓白名员外,不可吗?”
白员外没想到面前的黑小子竟然已经猜到那三只大瓮里别有乾坤,他这几只瓮放在这里没有十年也有八载,没人会想到他把那些代价连城的宝贝就是顺手放在农家屋里到处可见的大瓮里,可这个黑小子头回登门,就给他点破了。
他这是收赃人惯用的伎俩,来找他销赃的当然没有良民,清一色的悍贼小偷、侠客悍匪,乃至也有翻戏和从恩客那边得来好处的名妓。
“金宝钱庄的银票,货真价实。”
走过石牌坊,又走了一里来地,前面是个岔道口。小巧正筹办走上来时的那条路,俄然,她感到树顶上有纤细的声音传来,不是风吹树叶,而是绸缎衣裳的窸窣之声。
小巧暗自嘀咕,多亏本身留了心眼,看到白员外是个小孩,内心没有藐视他。不管这是真小孩还是假小孩,此人决不是善茬子。
说到最后两个字时,她的人已经出了院子,跑下了那道山坡。
说着,白员外就从那只破粪筐里翻滚起来,不一会儿,几张银票就摆在小巧面前。
说完,她收了银票,回身就走。
白员外本来正眼都没瞅小巧,听到她的一番话,便转过身来,沉着脸打量小巧。
总计一千二百两!
小巧虽不知大武朝的行情,可也猜出像白员外这类有经历的收赃人是不会一下子便暴露底牌的。换作是她也不会,但是第一次打交道,面对像玉盏如许的好货,她也不会把代价压得太低,以免放走大鱼,初度报价她会只报七成,终究成交则是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