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说中间思的感受不好,被个小孩子猜中间思,这感受就更加不好。
白员外用两根手指掂起玉盏看了看,脸上暴露对劲之色,又问:“剩下那只何时送来?”
看着小巧目露惊奇之色,小孩不屑:“我姓白名员外,不可吗?”
“东西呢?”白员外问道。
小巧猛一昂首,就见一个穿戴绛红色衣裳的人扒开树叶正在看着她,阳光透过枝叶照在他的头上,金光闪闪,亮得人睁不开眼,而那人的眼睛也是亮晶晶的,带了丝奸刁,又带了丝对劲,仿佛在说:嗨,我追上你了。
小巧笑笑,从怀里取出只绸布小包,翻开后暴露内里的一只玉盏。
回到村头的那块大石前面,小巧从草丛里找到她的衣裳和鞋子,缓慢换上,又用帕子在溪流里沾了水擦洁净脸面,这才蹦蹦跳跳分开了白家村。
那日从石二手上分了很多好东西,玉盏不是此中代价最高的,小巧只挑一只玉盏带过来,也是想投石问路。
小巧暗自嘀咕,多亏本身留了心眼,看到白员外是个小孩,内心没有藐视他。不管这是真小孩还是假小孩,此人决不是善茬子。
总计一千二百两!
她的话方才说完,白员外就伸出五根手指:“五百两。把别的那只拿过来凑成一对,再给你七百两。”
明显,他还是认定小巧背后另有人,十来岁的黑小子,就算会几招充场面的工夫,也偷不来如许的好东西。
在大武朝,员外当然不是六部里从五品的员外郎,而是银子捐来的闲职,非正式的官员体例,虽是费钱就能买来的,却也不是黄口孺子能当的。
小巧朗声道:“你收了东西就成了,哪来的废话。”
本来如此!
“我传闻有些达官权贵最喜好用没沾土的古物,如这类带着皇家标记的那更是抢手货,怕是还没有放进你这大瓮里,就能脱手了吧。”
“就这两日,我得了空就给你拿过来。”
方才走到院子里,就听白员外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小子,师承那边?”
白员外本来正眼都没瞅小巧,听到她的一番话,便转过身来,沉着脸打量小巧。
说到最后两个字时,她的人已经出了院子,跑下了那道山坡。
白员外噗哧一声笑出来,骂道:“哪来的兔崽子,小算盘打得倒是精怪,看在爷爷我明天欢畅的份上,就再给你加上一百两买糖吃。”
他面色如常,还是一副带搭不睬的神情:“行啦,那你开个价。”
他这是收赃人惯用的伎俩,来找他销赃的当然没有良民,清一色的悍贼小偷、侠客悍匪,乃至也有翻戏和从恩客那边得来好处的名妓。
“金宝钱庄的银票,货真价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