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之大喜,忍不住又喊起来:“金五,你等等我啊,如何说我们也是同亲啊。”
“你家在西岭有庄子,我家也有,这不就是老乡啦。”
“这有何难,我不把你会轻功的事说出去便是了,你也别把我的事奉告别人。”
她早就从琳琅那边探听出来了,顾锦之最怕的人就是镇国公顾矜持,他之以是躲在西岭的庄子里,也是怕父亲惩罚。
“金五,我们也算不打不了解,又是老乡,你该奉告我是从那里学的轻......脚力吧。”
金刚石已很罕见,打磨成普通大小的圆珠子更是可贵,小巧估摸着,顾锦之束头发用的金刚石发箍和珠子,少说也值千两。
小巧内心悄悄叫苦,被这个公子哥看破了武功,张扬出去也是件费事事。
直到刚才,他才发明金五不但和浅显的大师闺秀分歧,并且长得也很都雅。
向来武将和文官就不对盘,顾家家世之高当朝无俩,本来就已过分招摇,若再传出国公府世子调|戏文官之女的事,那些御史言官也就找到新的话题了,不把这件事放大到祸国殃民的层次决不会善罢甘休。
金五还小,现在是那种娇俏明丽的都雅,假以光阴,便是光彩照人,艳光四射的美人。
她干脆停下脚步,杏眼含霜,瞪着顾锦之:“你说如果国公爷晓得你给闺阁女子送花,他白叟家会如何呢?”
“我喜好。”
小巧说完,抬腿便走,顾锦之皱皱眉,也在前面跟上。
在来的路上,小巧就看到路边有户农家挂着个卖花种的牌子,刚才她是出来买花种了,还价还价一通,顾锦之才方才追上来。
顾锦之恨不得把本身的腿砍下来,早知如此,他就不练那些骑马兵戈的工夫,找个徒弟学学轻功不是更成心机。
他抬头看看日头,又看看前面的娇小身影,只感觉他仿佛是被金五带到坑里去了。
小巧噗哧笑出来,眉眼弯弯,笑靥如花,看得顾锦之又是怔了怔,先前也只晓得金五长得不丑,但真正吸引他的并非面貌,而是她埋没的轻功。跑得快的人很多,会轻功的也有,但跑得快又会轻功的大师闺秀却还是头回碰到。
“金五,你方才去那里了?那边有啥好玩的吗?”他边追边喊,原就是提了一口真气,他如许说话,脚程也就更加慢了,才追了半里地,就看不到小巧的影子了。
小巧停下脚步,蓦的转过身来,跑得急,天又热,一张俏脸红扑扑的挂着汗珠,好像晨露里含苞待放的玫瑰,鲜艳欲滴。
见小巧没理他,顾锦之挠挠头,又问:“你的轻功是在那里学来的?”
他正在单独烦恼,却见阿谁水粉色的身影从一户农家院子里出来,又向前跑去。
“好啊,大丈夫一言出口,驷马难追。”
他这招守株待兔真的有效,可惜被小巧发明了。不能俄然从身后跳出来吓吓她,顾锦之有些绝望,但他还是挺对劲的,毕竟他还是碰到金五了。
听他说是同亲,小巧一头雾水,金家是江苏吴中人氏,莫非繁华逼人的镇国公顾家也是吴中人?吴中是小处所,真有如许一个大世家,就连她如许的闺阁女子也会如雷贯耳。
看到小巧既没有吃惊,也没有生机,面色如常,顾锦之怪无趣的。
顾锦之松了口气,金五不过十二三岁,就会揪人小辫子了,打蛇打七寸,晓得如他这般的世家后辈最怵老子,也最怕影响家声,如许聪明,倒和七妹非常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