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氏和冯氏生的女儿个个都是人精似的,她生的这两个女儿却都如许笨拙,宋秀珠沉着脸,让荟香去把金妤叫过来。
荷香和张婆子说了,张婆子也有些慌神,先前她固然查问院子里的丫环婆子,可也真没把这些物件儿放在心上,反正都是不值多少银子的,太太的金饰头面一件也没少。
金妤扁扁嘴,不晓得娘亲为何说话带了火气,她有点委曲:“她们说的都是嫁奁甚么的,还说不让小孩子听,我只能到一边去了,再凑畴昔,还不晓得会又说啥呢。”
可她还真的不敢张扬,她都能想像出来,如果柳玉儿晓得这事,会在老太太面前如何捅软刀子。
望荷园已经都换了,下个就该轮到她的碧桐院了。
可看太太这么大的反应,倒像是这玉香炉有何来源似的,她先让人守住门口,又把院子里的几个大丫环全都叫过来,把太太的叮咛说了一遍。
东西两府的人可贵在一起用膳,虽说人没有凑齐,可也算是齐乐融融。
宋秀珠秀眉蹙起,又把正在廊下逗相思鸟的金妤叫出去,问道:“那会子你四姐姐和五姐姐凑在一起说话,你躲得远远的干吗,为何不畴昔,怕她们吃了你啊。”
宋秀珠叹了口气,端起粉彩茶盏抿了一口,却听到院子里似是有人声传来,她皱皱眉,对身边的荷香说道:“你去看看,是谁在内里这么大声。”
“就是常在楠木案子放的那只,婢子昨儿也看到了,可今儿个清算时就发明没有了。”
荷香出去细细问过,一一道来:“有一盒子碧螺春,张妈妈说那茶叶倒也罢了,那装茶的盒子倒是镶着象牙的,能值上十几两银子;另有只玉香炉,就是那只很小的,平时您做针线经常点的那只......”
这顿饭吃得宋秀珠像是吞了苍蝇一样硌应,分开春晖堂时,偏又看到小巧和琳琅凑在一起小声说着甚么,而金妤就是远远站着,都不晓得畴昔听一听。
金老太太冷哼一声,看向金敏:“我一个老婆子,哪有本领替人管束后代,这出不出来的,还是当爹的说了算数。”
就这么几句话,就把这件事推给了金敏。金敏的嘴角抽动了几下,道:“既是家宴,那就让人送几个菜畴昔便是,就别让她过来了,免得迟误抄经。”
“丢东西?我如何不晓得?”宋秀珠问道。
可不管如何说,这个时候找到那只玉香炉才是首等首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