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赦底子不晓得这件事,金敏又说得掐头去尾,藏藏掖掖,金赦还觉得就是蜜斯妹之间闹别扭,便哈哈笑道:“三弟,你也真是,这点小事有何要报歉的,你长嫂最是漂亮,不会在乎,你来看看这盆十八学世,可惜我养得不好,不然也一起给亲家送畴昔,对了,你可熟谙善于玩弄花草的匠人,我出高价请他过来......”
至于父亲和兄长给她带来的那些不快,她想都懒得去想。
他讪讪地从兄长那边分开,见金子烽的小厮扶栏正在四周找他。府里办丧事,大老爷金赦甚么都不管,那些有身份的客人,就只能由他金三老爷陪着了。
那次他还觉得是本身态度果断,才令聂氏不敢和他再争,现在他才明白,聂氏不是不敢争,而是她压根也没想把金老太太接到东府。
金老太太对聂氏是又恨又不敢获咎。可对陈氏这个长孙媳妇倒是很有好感。她只是个略见过点世面的乡间老太太,也不晓得宫里和宦海上的那些事,金子焰是她的长孙。她自是多疼几分,又传闻这个长孙媳妇是求了宫里的陈嫔才娶到的,这在金老太太眼里就和赐婚没甚么两样,陈氏说的话。对于金老太太是有分量的。
内里的鞭炮声一阵比一阵清脆,迎亲的人在催着上花轿,琳琅这才拜别父母,蒙上盖头,由长兄金子焰背着上了花轿。
珊瑚和金妤谁也不肯去本身的屋子,粘着小巧要一起睡,小巧便让她们的丫环婆子都归去,明早再过来,又让喜儿铺了床,两个小家伙一边一个挤着她,这一夜,小巧睡得腰酸腿疼,胳膊都麻了。
请神轻易送神难,他现在终究体味到了。
小巧暗忖父亲还会找她,说不定会硬逼着她去替小巧讨情,干脆跟在陈氏身边,帮着号召来道贺的女眷。没过一会儿便是忙得团团转,把这事给忘了。
金敏听他的口气,就知他底子没有放在心上,一门心机帮女儿奉迎婆婆,哪还顾得上管他的事。
金敏心想,有聂氏在,谁敢欺负你家闺女。又想到金媛,只好硬着头皮向金赦提及金媛的事。
自从把小巧从老宅接返来,这府里就没有安生过。先是金媛出事,接着又把聂氏引过来大闹一通,逼得他不得不把宋秀珠禁足。如果宋秀珠不被禁足,府里也不会一踏胡涂,他又怎会将金老太太从江苏请过来。
早上起来,金妤就问:“五姐姐,您说四姐和四姐夫起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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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老太太来了以后,金媛不是禁足便是挨罚,恰好梨香的小日子又来了,宋秀珠昨晚见到他便哭得死去活来,他只好一大早就来找小巧,没想到这丫头冷口冷脸,一口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