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如小巧所料,次日凌晨,西府的女眷们到春晖堂晨昏定省,金老太太那双衰老却仍然精亮的双眸狠狠剜了焦氏几眼,若非顾念有她娘家的亲戚还住在春晖堂,金老太太怕是能把焦氏骂个狗血喷头。
“十六岁。”
金老太太原是想让焦氏管束女儿,可却变成了母女三人的抱怨大会,可这会儿她娘家的亲戚都还没走,她这会儿发落儿媳和孙女只会惹人笑话。金老太太气得不成,让宋秀珠立即找两个短长的管事嬷嬷去容园,一个放到金嫦和金婉屋里,另一个放到小巧那边。有了管事嬷嬷,不但能管着那些不懂事的丫环婆子,也能束缚着自家蜜斯。
聂林氏不知金五蜜斯为何问起冒家的事,但这位蜜斯春秋不大,倒是通透慧达,她也就言无不尽。
小巧对别的事不感兴趣,她只想晓得冒家和石二有没有干系,她问道:“冒家可有姓石的姻亲?”
焦氏的兄长焦海拿着这扇子托了中间人去见金老太爷身边的管事,那管事见了这扇子,便是一头的盗汗。没敢奉告金老太爷,先去问了大爷金赦,金赦让人送去五百两纹银,想把扇子买返来。焦海本来也没希冀能将妹子嫁进金家。见金家脱手如许利落,立即狮子大开口。不要银子,只要金家给妹子名份,不然就让妹子到金家门口的大树上自缢。
“何事?正巧我也没别的事,你就说来听听,纯当乐呵。”小巧端起茶盏,喝了一口,一双明眸重又看向聂林氏。
聂林氏想了想,摇点头:“仿佛没有。”
这章字数少些,早晨那章会多一些。(未完待续)
小巧又问:“冒家盛宠几代,为何到了这一代才略见微势,十几年前万岁为何又重新想起了冒家?”
金赦原就是个没主张的,又不好将此事与聂氏商讨。只好奉告了金老太太。
“福建常有倭人反叛,朝廷设福建总督便是督办延海,抵当倭人。勋贵当中,能像冒家如许手握重权的寥寥无几。冒家盛宠几代,直到这一代才略见微势,直到十几前万岁才重又重用冒家,四年前又让他们作了封疆大吏,这份荣宠,在勋贵当中,也只要几位国公可与之相提并论。”
这个时候,小巧让人叫了聂林氏过来,问了些买卖上的事,话锋一转,问道:“你可晓得福建那边的官宦,可有谁有家眷在都城的?”
子不教父之过,女不教母之过。金家是堂堂皇商,大武朝数一数二的巨富,令媛蜜斯竟为了一盒胭脂水粉吵个不断,就是在吴县那样的小处所,如许的事也会成为笑柄,何况这里是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