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才笑道:“你爹爹恨不得让你去考状元,女孩子还是少读书,多学点后代红针黹才是端庄。”
“那媳妇儿先辞职了。”
她笑的愈发甜美:“明珠儿只是实话实说。”
“老祖宗……”
“你这孩子,不晓得还觉得你娘没给你饭吃。”
张嬷嬷面有难色:“二奶奶,你是不晓得,老奴一向都苦口婆心教诲五女人,让她尊敬一下四公子。可她年纪小,就爱跟着裕哥儿兰姐儿他们凑热烈。兰姐儿桃姐儿往萧秋年脸上拍泥巴,她有样学样也去拍;裕哥儿风哥儿他们骂萧秋年是野种,五女人便拾人脏话。老奴说她,她就嘟哝着嘴巴哭,老奴劝不来啊。”
“可这孩子的机警劲儿实在讨人喜好,若我没有猜错,那紫竹估计没甚么好果子吃。”
老太太驯良的眼底闪过一抹凌厉,但语气还是不疾不徐:“你没看错,这丫头,不知如何俄然开窍,说话做事与她那母亲像极了,晓得来恭维阿谀我这老太婆,也晓得如何措置姐妹干系。方才还用心提起她身边的丫环紫竹,心机可多呢。”
这八宝糕是用糯米、红豆、香芋等八种质料烹制而成,做成巴掌大的梅花形,皮酥而不散,馅绵而不柴,入口化渣,回味无穷。
严嬷嬷道:“太太,老奴兴是花了眼,怎感觉五女人本日像是换了一小我?”
刘氏勾了勾唇角,淡声说:“不,梅玉华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谋算明珠儿。只是明珠儿落水,和她脱不了干系。若不是她妒忌的嘴脸太丢脸,整日在桃姐儿芹姐儿面前嚼舌根,那两个又怎会看明珠儿不扎眼?巴巴的去疏浚紫竹,让明珠儿几乎被水淹?”
因而王锦锦颦眉道:“老祖宗,孙女儿实在是见怪三姐四姐的,毕竟落水的滋味可难受了。但转念一想,是孙女儿本身图乐子,想要荡秋千荡高高,就算三姐四姐用心玩弄,我若不去,她们也不会得逞。再者,老祖宗已经替孙女儿讨回了公道,我又怎能生姐姐们的气呢。”
大老爷当年弃文从武,大元与突厥交战,他不顾家中劝止要去参军,这一去就是数年。成果,还没等立下军功,人便被一箭射穿,好不轻易捡回半条命,却留下痼疾。厥后他同袍战死,家中仅剩一孤儿,大老爷便将其收养膝下,恰是萧秋年。
张嬷嬷又道:“之前您担忧五女人纯真,可老奴倒感觉五女民气机门儿清,她才七岁呢,只要二奶奶好生教诲,这王家大宅里谁斗得过她?今后就算出嫁,也必然能学二奶奶您,将夫家内宅大权尽握手中。”
“二奶奶不消担忧,周姨娘再多难耐,还能斗得过您?”
老太太笑眯眯的问王锦锦:“明珠儿,你是喜好喝粥,还是喜好去老祖宗的院子里吃八宝糕?”
老太太本也想回院子歇下,可恰好闻声王锦锦肚子里传来“咕噜噜”的叫声,顿时笑出声:“哟!我们的明珠儿五脏庙该祭祭啰。”
王锦锦心下一惊,看着老太太那慈爱驯良的神采,有些猜不透她甚么意义。
王锦锦吃饱喝足,正趴在软塌上揉肚子,就听老太太柔声扣问:“明珠儿,老祖宗问你话,你老诚恳实的答复可好?”
张嬷嬷了然,愤道:“本来是紫竹阿谁贱蹄子!怪不得老奴看她总对五女人窃保私语,本来竟是教唆些不三不四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