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粉碎王家子孙在晋王面前的印象,老太太定然会包庇。
一旁的王文业忙道:“远房表亲罢了,难为世子还记在心底,我等受宠若惊啊。”
他沉声道:“我本筹算去荣禄苑存候,下人却奉告您不在。随后便有一个丫环走来,说王锦锦让我去荣禄苑的耳房一叙。我翻开房门,那观音像便已经摔碎在地,然后王听裕与王听风呈现,指责是我摔碎了观音像。”
“管他呢,别扳连你我就行。”
老太太看了眼晋王世子,见他没有目露不耐,这才好言问:“那是谁摔坏的?”
“是。”
王锦锦一向察看着在场世人的神采,见老太太这个神采,不由心头一跳。
二公子有些内疚的笑了笑:“游学时路过宣城,有幸品过。”
千夫所指,他又能如何办?偌大一个王家,没有一小我怜悯他,没有一小我怜悯他,四周的人再多,也是冷酷无情。他们没谁将他当作真正的家人,怪不得大老爷归天后,他始终关在西小院不肯出来。
在场几人只当没有瞥见,传闻晋王世子好女色,没曾想一点儿也不避讳。
王文业本来一向没有说话,俄然见女儿俄然跑了出去,赶紧厉声呵叱:“你跑这里来做甚么?还不退下!”
老太太看着堂下跪着的孙儿,抬了抬手,让王听风王听裕起家。
老太太叹了口气,观音像被摔碎,这事儿在荣禄苑闹的沸沸扬扬,丫环婆子都瞧见了,估计也瞒不住,还不如大风雅方的承认,且看晋王世子如何应对。
两人还没说完,就见王锦锦已经一阵风似的跑掉。
摔碎了晋王世子带来的贺礼,他咋不上天?
萧秋年拢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语气却非常平静。
“老三,你先别说话。”王文业晓得这三弟平时最护王听裕,世子在场,岂容他胡吵混闹。
究竟上他没有猜错,老太太的确是这个设法。
王锦锦正在廊庑下磕栗子,两个丫环从台阶下走过,没有瞥见她,正幸亏会商这件事。
萧秋年语塞。
“那丫环叫甚么名字?是哪个房的?”
***
福寿堂外站着几个面熟的侍卫,王锦锦要出来还得自报身份。
这一声在堂中响起,高耸的很,只把几人都吓了一跳。
他的确没见过那丫环,并且他也向来不是轻信旁人的人。只因为当时想着王锦锦,那丫环又刚好来讲,便一时候失算中招。
没等旁人开口,王文武便吃紧忙忙的说:“当然是严格遵循家法,先打他五十板子,在祠堂跪一个月,关禁闭七天,罚跪抄书,再亲身去给晋王登门报歉,任由晋王措置……”
王文运忙点头陪笑:“这敬亭绿雪在京中还没谁见过,没想到二公子竟然晓得此茶。”
思及此,赵烨端起茶盏,优哉游哉的笑道:“王大人说得对极,现在上贡事件乃礼部主客司掌管,那主客侍郎与本世子有几分友情,他日与他说说便可。”
严嬷嬷一愣,随即将王听风的话又复述了一遍,老太太直觉不对劲,便道:“你回院子里瞧瞧,但是出了甚么事。那两个地痞猴,向来不让人费心的。”她语气一顿,又交代说:“趁便将世子送的观音像抱来。”
王文武这时阴阳怪气的说:“空口无凭,也无证据。万一是你假造的丫环,我等又去那里找?十年八年找不到,这事儿可不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