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旁人开口,王文武便吃紧忙忙的说:“当然是严格遵循家法,先打他五十板子,在祠堂跪一个月,关禁闭七天,罚跪抄书,再亲身去给晋王登门报歉,任由晋王措置……”
福寿堂外站着几个面熟的侍卫,王锦锦要出来还得自报身份。
“你说有个丫环借明珠儿的名义,骗你畴昔?”
这时,只听萧秋年安静而淡然的道:“观音像不是我摔碎的。”
老太太坐在当首,嘴角下垂,一张充满皱纹的脸阴沉的可骇。她身边站着两个锦衣华服的男人,恰是前日见过的晋王世子、晋王二公子。
赵烨不说话,作壁上观。
他能想到这点,老太太以及在场世人也设想获得。
几近半刻钟不到,全部王家人都晓得萧秋年摔碎了千手观音像。
她一边嫌弃王府的人破事儿多,一边又对萧秋年担忧的不得了。两人才分开多久,他如何就捅了这么大的事儿?
萧秋年生硬的身子,微微一怔。
眼看这事儿就被人三言两语盖棺定论,王锦锦在门外都要急死了。
她将这事儿说了,在场世人皆是惶恐。
王家戋戋一个模样也敢打碎他晋王府送出的东西,惩办一下也是该当。
千夫所指,他又能如何办?偌大一个王家,没有一小我怜悯他,没有一小我怜悯他,四周的人再多,也是冷酷无情。他们没谁将他当作真正的家人,怪不得大老爷归天后,他始终关在西小院不肯出来。
“世子漂亮不究查,老身却非常自责。”老太太敛着一张脸,厉声道,“把几个地痞猴全都带过来,好好给世子报歉,不然他几个压根儿不长记性!”
只听她软声道:“老祖宗,观音像不是四哥摔碎的。”
小小的贡品一事,他并不会刁难。
老太太闻言脸笑如菊:“王爷实在故意,还望世子回王府后向王爷表达老身的感激之情。这虎魄观音老身必然让人摆在祠堂,添油燃香,日日供奉。”
中间的二公子端起茶悄悄嗅了嗅,只觉暗香扑鼻,不由问道:“敬亭绿雪?”
晋王甚喜珠宝玉器,赵烨也耳濡目染,对这些金光灿烂的东西格外爱好。
“老三,你先别说话。”王文业晓得这三弟平时最护王听裕,世子在场,岂容他胡吵混闹。
在场几人只当没有瞥见,传闻晋王世子好女色,没曾想一点儿也不避讳。
为了不粉碎王家子孙在晋王面前的印象,老太太定然会包庇。
王锦锦却仿佛没有闻声,她颠末萧秋年身侧,在他身侧悄悄的说了句:“四哥,别怕。”
老太太还没见过那观音像,这会儿听赵烨一说,便点了点头:“恰好。”她正要叮咛身边的凤梧,却见严嬷嬷躬身施礼而来。
他沉声道:“我本筹算去荣禄苑存候,下人却奉告您不在。随后便有一个丫环走来,说王锦锦让我去荣禄苑的耳房一叙。我翻开房门,那观音像便已经摔碎在地,然后王听裕与王听风呈现,指责是我摔碎了观音像。”
堂中的氛围黏稠的让人堵塞,林氏更是一如既往的服软报歉:“老祖宗恕罪,儿媳今后必然好好管束他……”
老太太正与晋王世子、二公子闲谈,几位老爷都在中间谨慎翼翼的作陪。
即便统统人都晓得以他的脾气很难去做打碎观音像的事情,可现在晋王世子在场,王家子孙是要与这些权贵打交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