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柳道:“他就说了四个字,问你去哪儿啦。我就说五女人您去了二公子那儿,他便摔了门,满脸的不欢畅。”
绿蓉从始至终都面带浅笑,可那浅笑在周姨娘眼中,却仿佛是带刺的针,一下一下,扎得她心窝子疼。
王锦锦想了想,又问她:“他还说甚么了吗?”
回到琼芳苑,见秀柳坐在廊庑下低头沮丧,王锦锦便上前问她:“见到四哥了吗,他如何说的?”
王听兰内心也有气,可到底沉得住,她朝绿蓉笑道:“能和娘亲学习,我内心欢畅还来不及呢,只是有些东西还没有清算安妥,劳烦绿蓉女人在此等待半晌,我去去就来。”
王听兰看了眼门外,朝她使了个眼色:“姨娘,你小声点儿,若传到旁人耳朵里可就大事不妙了。”
王锦锦立即从榻上跳下,笑着拉住王听兰的手:“兰姐姐你可算来了,你可晓得我平时一小我学下棋有多无聊吗?”
这时王听兰也换了身明艳的装束,她提着裙摆在周姨娘的面前转了一圈,笑眯眯的说:“姨娘你看,爹爹最喜好我这件衣裳,想必他待会过来瞧见,心头也会欢畅一些。
次日一早,蓝烟便抓了药来,王锦锦对比医书细心检察,肯定药材没有弊端,这才让蓝烟取了一个密封的瓦罐来,用陈茶叶水淹没药材,随即放入小观音像浸泡密封,藏在床底。
王听兰与周姨娘相携进屋。待门一关,周姨娘便忍不住拔下经心插好的篦子,狠狠的拍在桌上:“不过是刘若阑身边的一条狗罢了,瞧她那神情样儿!”
王锦锦看了眼蓝烟神采,对劲的摸了摸下巴,这丫头心机倒活络,看来接下来的任务也能够交给她了。
这一夜,王听兰极其煎熬,对于一个毫无围棋天赋的人来讲,强行学下棋是多么痛苦!
等这件过后,她定要好好的哄一哄萧秋年。毕竟那位面瘫脸的四哥,为了她肯暴露喜怒哀乐,也是极不轻易的一件事啊!
他倒没有扯谎话,周姨娘读书未几,对于针织女红精通,可毕竟后宅妇人,目光短浅,又不是像刘氏如许的官家蜜斯,会点儿棋艺也是当初嫁到王家来自学的。
她探首看了眼外间,伸长了脖子问贴身丫环云珠:“二爷怎还没过来?”
刘氏不解,问她:“你将他二人的东西要去干甚么?”
老太太不是,二奶奶也不是,只要她王锦锦一人。
秀柳看着自家蜜斯脸上的笑容,莫名其妙,她光是想想四公子那样儿,都感觉寒气直蹿。
“是吗?”
翌日,虎魄观音重铸成了十六枚小观音佛像,老祖宗分派下来,刚好各房老爷主母,以及孙辈人手一枚,用彩色的络子串上,非常精美标致。
她有甚么体例呢?谁让她只是个姨娘,不是这王家的主子呢?!
确切,刘氏并不惊奇,这么久王文业都待在她院子里,周姨娘又不是傻子,不成能听任不管。时候一长,她就会急,一焦急就得想个别例来争宠。这不,王听兰也想学下棋,可不就把王文业给骗走了么。
王文业问刘氏:“若阑,你看兰姐儿过来一起学棋,妥是不当?”
王听兰点了点头,正要脱手,却见王锦锦抓了一把白子塞给她,王听兰下认识便皱眉说道:“五妹,你这是做甚么?爹爹和娘亲想看你我博弈一局,你捣甚么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