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俩正说着话,就见王文业打帘子出去了,一旁的绿蓉忙上前斟茶,从多宝阁上取了镶银花的棋盘,放在榻上的矮几上。
刘氏掩嘴一笑:“二爷您说的那里话?都是本身的女儿,我都视如己出,能一起学习,两人一起做伴儿,有何不当的?”
再说王锦锦,她挫了王听兰一顿,心头实在畅快,可当务之急,还是措置手头的小观音佛像为重。
“是。”绿蓉得令回身去了。
他倒没有扯谎话,周姨娘读书未几,对于针织女红精通,可毕竟后宅妇人,目光短浅,又不是像刘氏如许的官家蜜斯,会点儿棋艺也是当初嫁到王家来自学的。
王锦锦看了眼蓝烟神采,对劲的摸了摸下巴,这丫头心机倒活络,看来接下来的任务也能够交给她了。
绿蓉从始至终都面带浅笑,可那浅笑在周姨娘眼中,却仿佛是带刺的针,一下一下,扎得她心窝子疼。
王锦锦听到这话却乐了,她想必然是因为萧秋年不风俗她没有去找他而生闷气,这可比之前常常疏忽她的时候要好多了。
王锦锦适时说:“周姨娘有娘亲这么好的棋艺吗?”
“能如何做?还不是只要老诚恳实学着,我就不信你这么大小我,还比不过七岁的女娃娃!”
王文业看小女儿安闲应对,长女却畏畏缩缩,心底高低立判。
周姨娘拢在袖中的手绞着帕子,咬牙道:“那姐姐倒太辛苦了,我还想着替她分担一二……”
而每一道细纹,都是拜刘氏所赐。
“姨娘,你看我待会畴昔该如何做?”
刘氏不解,问她:“你将他二人的东西要去干甚么?”
王文业“嗯”了一声:“那你和明珠儿下一局,我跟你娘亲看看。”
王听兰蓦地昂首,想着要胜王锦锦应当不难,因而硬着头皮道:“能够尝尝。”
“这就不劳烦姨娘操心了,二奶奶是咱二房东母,为后代劳累点辛苦点又有甚么干系呢?”
王锦锦一边拿着佛像赏识,一边道:“我亲身给二位哥哥送去。”
他将棋盅一推,摆手道:“不来了不来了,若阑你棋艺见长,怕再过些光阴我是半招都被你留不得。”
王锦锦也没筹算用一个故事吓到他,见天气不早便提早告别。
“是吗?”
王锦锦内心嘲笑,却也不戳穿她,只道:“兰姐姐快来坐,我们一起重新学起。”
这时王听兰也换了身明艳的装束,她提着裙摆在周姨娘的面前转了一圈,笑眯眯的说:“姨娘你看,爹爹最喜好我这件衣裳,想必他待会过来瞧见,心头也会欢畅一些。
王听兰闻言,神采青一阵白一阵,她也记起来了,王文业与刘氏方才的确讲过,可她感觉无聊,睡眼惺忪之下便给抛到了脑后。
她始终记得五女人那句话,要认清到底谁才是她的主子。
王锦锦故作惊奇:“那爹爹您和周姨娘下棋,二姐怎能学到上好的棋艺呢?依女儿鄙意,不如把二姐叫过来,每晚看爹爹和娘亲对弈,我与二姐既能学习,爹爹你也不消在琼芳苑与周姨娘的院子来回驰驱,岂不是分身其美的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