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听兰在中间干笑着,王文业哼了哼也未几说。
秀柳道:“他就说了四个字,问你去哪儿啦。我就说五女人您去了二公子那儿,他便摔了门,满脸的不欢畅。”
王文业摆摆手:“你别替她说好话了,她之前又不是没见过我和周姨娘下棋,成果这回连猜先都不晓得。”
王锦锦笑道:“爹爹,你可别藐视兰姐姐,恐怕今后连你也下不过她。”
他倒没有扯谎话,周姨娘读书未几,对于针织女红精通,可毕竟后宅妇人,目光短浅,又不是像刘氏如许的官家蜜斯,会点儿棋艺也是当初嫁到王家来自学的。
“咳咳,五女人,你少说两句吧。”蓝烟适时打断她。
王听兰忍不住用手托腮,打起打盹,但是刚恍忽了一下,就听王文业问道:“兰姐儿你看会了吗?”
刘氏低头清算棋盘,闻言稳不住一笑,她这个女儿啊,刹时长大了似得,不但学会帮她争宠了,还变着花腔的埋汰周姨娘,但如许的窜改很好,她很对劲。
他将棋盅一推,摆手道:“不来了不来了,若阑你棋艺见长,怕再过些光阴我是半招都被你留不得。”
王文业看小女儿安闲应对,长女却畏畏缩缩,心底高低立判。
王文业问刘氏:“若阑,你看兰姐儿过来一起学棋,妥是不当?”
王听风固然比王听裕年小几岁,但心机却要成熟很多。听了王锦锦那胡编乱造的故事也没甚么神采,乃至还反问王锦锦从哪儿听来这无聊的东西。
王听兰蓦地昂首,想着要胜王锦锦应当不难,因而硬着头皮道:“能够尝尝。”
彼时,周姨娘正坐在菱花镜前用黛描眉,她才方才三十,眼角却爬满了细纹,用了再多妆粉,也没法袒护。
蓝烟见她说得话中有话,也不敢轻视,眸子子一转,表示明白。
再说王锦锦,她挫了王听兰一顿,心头实在畅快,可当务之急,还是措置手头的小观音佛像为重。
这时王听兰也换了身明艳的装束,她提着裙摆在周姨娘的面前转了一圈,笑眯眯的说:“姨娘你看,爹爹最喜好我这件衣裳,想必他待会过来瞧见,心头也会欢畅一些。
王听兰看了眼门外,朝她使了个眼色:“姨娘,你小声点儿,若传到旁人耳朵里可就大事不妙了。”
周姨娘拢在袖中的手绞着帕子,咬牙道:“那姐姐倒太辛苦了,我还想着替她分担一二……”
经王锦锦之前的一番打击说教,王听兰早就没了一肚子脾气,乃至于和王锦锦对弈也是力不从心,不到半晌便丢盔弃甲毁伤大半,一张脸也羞得通红。
她有甚么体例呢?谁让她只是个姨娘,不是这王家的主子呢?!
王文业摸了摸她柔嫩的发顶,笑道:“两局足矣,你二姐也嚷着学着要下棋,待会儿还得去教教她。”
王听兰内心却暗自好笑,正如周姨娘所说,她莫非还学不过一个七岁的女孩儿?
这时,刘氏好言说道:“毕竟明珠儿早学一些,此次赢了也是刚巧,且看半月后两人再对棋局,恐怕明珠儿也只能甘拜下风。”
刘氏和顺一笑:“都是二爷您让得好。”
蓝烟见得这幕,心下惊奇不定却不敢扣问,五女人这段时候做事匪夷所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王锦锦灿然一笑:“哪有,女儿只是不像冷淡了兄妹交谊,想来,与兄长们都要奉迎干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