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女人,你这是……”
老妈怀她的时候,因为车祸早产;十三岁那年,她和哥哥一起放学回家,眼看车子奔驰而来,哥哥把她推开,本身丧身车轮之下;现在刚满二十,还没来得及成为一名专业的护士,便被货车撞死,一命呜呼,灵魂更是莫名其妙的飘到此处。
明珠儿抬开端,眨了眨眼:“可爹爹让我练字,写一副‘万寿图’送给老祖宗祝寿。”
明珠儿欢畅的坐在秋千上,她身后两个穿鹅黄襦裙、天青半臂的女孩儿正奋力的推着。
当今乃大元朝文兴十六年。
明珠儿梳着两个圆髻,用红色的彩绳绕了两圈,流苏上挂着铃铛,一双眸子又黑又亮,嘟哝着樱桃小嘴说不出的玉雪敬爱。
喝了两碗比黄莲还苦的药汁,王锦锦忍不住将脸皱成一团,一旁的蓝烟忙取脱手绢给她擦拭嘴角,笑道:“五女人今次喝药都不消哄了呢!”
她此人儿吧,仿佛和车祸特有缘。
“五女人……你如有个三长两短啊,老奴也没脸见二奶奶了,干脆一头撞死了算……”
紫竹瞅了眼张嬷嬷,见她没重视到这边,便低声道:“老太太祝寿另有两个月呢,也不差这么一会儿,那花圃里新建的秋千可不比练字好玩多啦?”
她翻遍脑中的影象,也找不到中华汗青上有这一朝代年号的记录。无可否定,一场车祸,让她穿越到所谓了平行空间。
王锦锦歪着脑袋,还没揣摩明白,就听秋千上的明珠儿惊呼声传来,她昂首看去,就见秋千已经飞到一个极高的高度,这年代,秋千没有安然带,再来几下,明珠儿保管摔出去!
“我困了。”
王锦锦生硬着身子,动不敢动,她觉得本身过一会儿灵魂就能飘离,但是都换了中衣,盖好被子,白胡子的老大夫也给看了诊,她反而与这具身子更加符合。
张嬷嬷是明珠儿生母刘氏的陪房,忠心耿耿。紫竹倒是后买来的,人前对主子周周道道,背后里却喜好傍着门嗑瓜子儿,或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去勾搭主子,可惜姿色普通,见惯风月的王家老爷们没一个把她收了。
明珠儿也的确敬爱灵巧,七八岁的年纪,脸圆手胖,走起路来一摇一晃,说话也是软软糯糯,虽有些刁蛮率性,也不算过分。王锦锦喜好逗她,可惜那小孩儿看不见她的灵魂,倒是少了番乐子。
明珠儿一张小脸镇静的通红,风吹起她发髻上的铃铛,清脆动听。
王锦锦作为一缕幽魂很八卦,没多久便将王家摸了个底朝天。
这王家在大元朝是鼎驰名的望族,祖上靠着贩盐起家,到今已经把握了珠宝玉器、茶叶丝绸、酒楼饭店各行各业的买卖。老太爷去的早,老太太便成了王家辈分儿最高的那位祖宗,王家四子,大老爷命薄,早早抱病死了,其他两位爷各自督办着家属的财产,风生水起。四老爷更是了不得,幼年高中,现在已官居四品户部侍郎。
她抖了抖睫毛,尽力展开一双仿佛被黏了胶的眼皮子,映入视线的是绿树蓝天,亭台楼阁,另有身边围着的一群丫环仆人,个个面色凝重,愁云暗澹,那跪在中间的张嬷嬷,更是哭的肝肠寸断。
可这两丫头才十岁,应当不会有这么多心机吧……
紫竹上前搀扶着明珠儿,低头附耳道:“五女人,你两个姐姐在花圃等着你荡秋千呢,跑二老爷的书房来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