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锦锦瞥见她这幅假面具就感觉烦躁,明里暗里她都想让本身去福寿堂瞅瞅,她便遂了她的意,去瞧瞧到底如何回事儿。
王锦锦循着声音望去,但见堂前站着一名老妇,她身量不高,枣红色的羊皮褂子穿在身上格外大气。满头银丝挽起,用镶满宝石的抹额勒着,右手拄着一根马头黄杨木拐杖,恰是王家的老太太。
她固然和紫竹都是王锦锦院子里的一等丫环,可紫竹比她来得早,服侍王锦锦也有三年多了,王锦锦收支常日里也只带着紫竹,职位高低可见。
老太太身后站着一群女眷,另有几个与王锦锦年纪相仿的男孩后代孩儿,刘氏也在此中。
“可不是,才这么几下人都抽成如许了,若二十鞭实打实抽下去,他们可不得将养十天半个月?这期间他们手头的事儿就得交代给别人,万一别人做的不好,引发连续串反应,累及王家,反而得不偿失嘛。”
紫竹见王锦锦跨步出门,忍不住勾起嘴角。
王锦锦也不答话,拉着老太太枯瘦的手,笑容盈盈。
刘氏欣喜道:“你小小年纪倒懂事,只可惜,这王家嘴巴太多,故意人总会捅到老祖宗面前的。”
紫竹欲言又止:“提及来,也不知三女人、四女人如何了……”
王锦锦当作没有瞥见两个下人之间的比武,接过蓝烟手里的大氅,往身上一披,便大步前去。
刘氏闻言,执手绢沾了沾眼角的泪珠,破涕为笑:“你这孩子,打哪儿学来的口气,跟个小大人似的。”
见得王锦锦,婆子们忙躬身施礼。
她从柜子里取出一件水桃色的襦裙,利索的给王锦锦穿上,道:“老祖宗正在福寿堂经验三女人、四女人,梅姨娘哭哭啼啼好一阵子了。说来也是,奴婢觉着女人落水这事儿还真不怪她们,五女人,你说是不是?”
王锦锦抬手一指那些被打的奄奄一息的下人,问:“这都抽多少鞭了?”
王锦锦步子小,走了快半刻钟还没到。
“也不知是你真免得还是假免得。”刘氏感喟点头,抬手摸了摸王锦锦柔嫩的发顶,“算了,你还小,这些说多了你也不明白。”
说者偶然听者故意,王锦锦吓了一跳,是了,她现在是个七岁的小孩儿,说话可不能这般粗心,可细心想想明珠儿平时措告别动,王锦锦又学不甚来,顿时纠结。
王锦锦也确切困了,躺在高床软枕当中,没一会儿就困意澎湃。刘氏哄她入眠,临走叮咛紫竹蓝烟、以及张嬷嬷等人好好照顾,随即悄悄掩门分开。
“许是我记错了。”
对于这个,王锦锦也能圆得返来,到时候若刘氏诘问,她便说在父亲书房里看过几本杂书。
王锦锦对她的态度温和多了,她笑了笑:“都三月了,用不着穿这么多,你如果不放心,跟我一块儿去福寿堂吧。”
王锦锦心下悄悄点头,随即答道:“娘亲放心,女儿免得。”
王锦锦也不爱对付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闻声这话不由暴露笑容:“感谢娘亲,娘亲真好!”
紫竹撩开帘子,快步走来,笑吟吟的扶起王锦锦,“快,服侍女人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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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粗使婆子一听,竟感觉有几分事理,顿时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