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你真免得还是假免得。”刘氏感喟点头,抬手摸了摸王锦锦柔嫩的发顶,“算了,你还小,这些说多了你也不明白。”
此中一个粗使婆子有些难堪:“五女人,这是老太太交代的,这些下人护主不力,每个罚两月月钱,抽二十藤鞭呢!”
“才八鞭。”
“五女人醒了!”
王锦锦抬手一指那些被打的奄奄一息的下人,问:“这都抽多少鞭了?”
王锦锦这番马屁拍到了老太太内心上,老太太当真欢乐,拉着王锦锦的手,密切道:“明珠儿,你心善不罚他们,到也无妨,只是你此次落水,老祖宗真真儿心疼,此次定要给你讨个公道才行!”
老太太闻言,又惊又喜,眉开眼笑的对旁人说:“听听,听听,这小丫头电影竟然还晓得起佛家的偈语,提及来一套一套的,你们呀都该学着点儿!”
刚过内仪门,就听院子里一片喧闹,有哭声,也有叫声,门口几个丫环小厮被粗使婆子按在廊庑下,手里的藤条抽的啪啪作响。
在门外候着的蓝烟见王锦锦要走,忙回屋去拿了一件草青色的薄大氅,给王锦锦披上:“五女人,这么晚了,你出来干甚么?快回屋歇着吧,二老爷二夫人待会儿就来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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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姨娘在王家分缘可不算好,想要看她不利的实在太多了。
她固然和紫竹都是王锦锦院子里的一等丫环,可紫竹比她来得早,服侍王锦锦也有三年多了,王锦锦收支常日里也只带着紫竹,职位高低可见。
王锦锦记得这老祖宗身子骨不是很好,她顺口便道:“也没个大碍,就不要奉告老祖宗了。”
王锦锦对她的态度温和多了,她笑了笑:“都三月了,用不着穿这么多,你如果不放心,跟我一块儿去福寿堂吧。”
王锦锦筹办再细心研讨一下这些朱门大户之间的干系,就被老祖宗给拉进了福寿堂。
忠心与否她不晓得,但必然没有紫竹那般多的花花肠子。
对于这个,王锦锦也能圆得返来,到时候若刘氏诘问,她便说在父亲书房里看过几本杂书。
“可不是,才这么几下人都抽成如许了,若二十鞭实打实抽下去,他们可不得将养十天半个月?这期间他们手头的事儿就得交代给别人,万一别人做的不好,引发连续串反应,累及王家,反而得不偿失嘛。”
王锦锦窝在绵软的锦被里,仿佛闻声刘氏叫紫竹的名字,她心下迷含混糊想着,这紫竹留在身边毕竟是个祸害,得想个别例,不动声色的打发了才是……
紫竹神采一惊,还觉得本身做的负苦衷露馅了,可见王锦锦噘着嘴,还是那副天真的神态,顿时感觉本身多虑了。
王锦锦站起家,低头粉饰嘲笑,扒开紫竹伸来替她系腰带的手,自个儿敏捷的系了个胡蝶结,语气倒是假装天真天真:“我还小,不清楚呢。倒记得娘亲说过,主子的事儿,做下人的最好别嚼舌根,不然舌头被割了也不晓得。”
紫竹撩开帘子,快步走来,笑吟吟的扶起王锦锦,“快,服侍女人洗漱。”
刘氏握着王锦锦白胖胖的小手,感喟道:“你呀,今后可别跟桃姐儿、芹姐儿走太近,且非论嫡庶有别,那四房的梅姨娘又岂是好相与的?你四婶身子骨弱,脾气又软,这些年被梅姨娘折腾的够呛,我看那两姐妹倒是将梅姨娘的性子学了个十成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