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公主瞥了皇后一眼,“德妃心肠暴虐,我如果表示出晓得母妃和弟弟都是他害死的,我那里另有命活到本日?至于你……虽配不上这后位,在我看来也不过是一只不幸虫罢了。”
南阳公主:“你们总觉得德妃受宠,可你们不晓得父皇对德妃的宠嬖,不及当初对我母妃的十之一二!我母妃不但助父皇得了这天下,还生了个父皇最喜好的儿子,父皇当初亲口承诺,会立我母妃为后,立三皇子为太子!”
南阳公主嘲笑道:“至于德妃,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和他儿子,这不就落到我手中了么?”
沈嬷嬷在宫中多年,经历的事情多了,听南阳公主竟当众提及了这些,又想起了之前那朵烟花,内心不由地不安起来。在场是其他宫人,听到这里,也恨不得捂住耳朵。
而南阳公主说到此事,压抑多年的气愤终究忍不住开释了出来,她狠声道:“可谁知,在父皇即位以后,老太后竟然插手立后之事,一哭二闹耍尽了手腕,硬是将你推上了后位!而你,你何德何能?不过是沾了恭孝皇后的光!”
“贺女人,获咎了。”
南阳公主的目光有些幽深,“我晓得三皇子非你所杀,而是德妃阿谁贱人所为!她大要上对我母妃姐姐长,姐姐短,仿若一母同胞的亲姐妹般,公开里却嫉恨我母妃得宠,便对三皇子下了杀手!”
南阳公主转头看向贺林晚,极其不屑,“你晓得甚么?”
金鲤身子一软,手中的匕首落地。
而拿着簪头的那只手,固然已经被血染红,却还是白净柔嫩。
皇后不由得将心中的疑问问出:“你竟然晓得,那为何……”
南阳公主想辩白说,太妃夜里不喜好留人值夜,但是贺林晚的连续串诘责,却让她本来内心就存在的一丝迷惑垂垂扩大了。
南阳公主笑了笑,声音却带着股狠劲,“当年我与母妃所尝到的痛苦,我让她百倍千倍偿还!”
“抱愧。”皇后叹了一口气,松开沾血的手,悄悄推开了金鲤,“簪子没有插入心脉,不过你如果稍动一下,就说不准了。”
贺林晚问道:“公主可知,林太妃是如何死的?”
金鲤看着本身不竭流血的伤处,不敢再动分毫。
南阳公主被戳住了把柄,大步朝贺林晚走来,扬起手就要给她一巴掌。
南阳公主狠狠瞪向贺林晚。
金鲤目睹公主被擒,神采一慌,第一反应却不是杀皇后,而是拖着皇后后退,口中喊道:“放开公主,不然……唔……”她这句话还未说完,却俄然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