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林晚没说话。
“是!”程严飞身上了凤栩宫的宫墙,气沉丹田,大声将皇后的话传达了下去。
当一个与四周的大骥国兵士一样,身穿玄色甲衣的人向他靠近的时候,他并没有生出警戒之心。
雁声楼是凤栩宫前面的一座两层小楼,并无宫妃居住。
皇后叹道:“去将贤妃和肃王的尸身抬返来吧,临时安设到雁声楼。”
二皇子迷惑地看向贺林晚。
娄祜从箭囊里抽出一支箭,搭弓对准了那刺杀之人的后背。欲将其射杀。
“杀!”杀气重重的号令声震耳欲聋。
贺林晚正要跟着皇后归去,二皇子不知如何地凑了过来,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袖。
“罢了,留得青山。”
几个禁军听着外头的喊杀声,一脸奋发,恨不得冲出去与东临军一同杀敌。
没多久,一个禁军仓猝返来禀报导:“皇后娘娘,七殿下……七殿下也被杀了。”
禁卫:“七殿下身前中了一箭,箭头上有大骥国马队的标记,想必是方才靖国公这方与娄祜的人对战时,殿下不慎中箭了。”
其别人也满脸不安,站在此处的人,几近都没有经历过真正的血腥厮杀。面对靖国公的人马的时候,还能勉强保持平静,可等会儿攻来的如果大骥人,她们不免会感到惊骇,因为大骥国的军队夙来有残暴嗜杀的名声,两邦交兵时,就曾有大骥国攻一城屠一城的传闻。
发明本身的箭被人击落,娄祜神采一沉,看向凤栩宫右火线的一座高高的阙楼。
贺林晚笑了笑,低声道:“也不是只要死人才担当不了这皇位。”
娄祜微微一笑,淡声道:“本王千里迢迢来一趟大周都城,可不是为了给人操纵,做嫁衣的。”
肃王目睹着就要获得最后的胜利,却在这关头时候功亏一篑,天然不甘心,对娄祜道:“娄大人,东临兵虽短长,可儿数上并不占太大上风,靖国公的人更是不值一提,何不搏命一搏?”
那人仿佛有所觉,身形微顿了一瞬,转头朝娄祜的方向看了一眼,暴露了挺直的鼻梁和一双暗沉的眼眸。
那位杀了肃王的男人,趁机从翻身上马,身影没入了冲杀上来的靖国公府侍卫当中,不见了踪迹。
就在这时,无数序而有力的马蹄声传来,他们仿佛天降神兵,俄然插手了这方疆场。
此时,凤栩宫外的追杀声已经远去,只留下了满地的尸身。
这是一个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局。
贺林晚没说的是,即便靖国公的人不放烟花,东临军实在也会返来。
同时,娄祜手中的箭射了出去,那人蓦地哈腰闪避。
程严叮咛几个禁军去安设贤妃和肃王的尸身。
二皇子想起来,现在就只剩下他和五皇子了,而五皇子存亡未卜,他……他会不会也如许悄无声气地死在本日?
程严看了贺林晚一眼,问那禁卫道:“七殿下是如何死的?”
娄祜在大骥国曾有箭神之称,只是他已经很多年没有亲身领兵对战了,当年的箭神称呼也垂垂褪了色。从未去过边关的靖国公对娄祜不是很熟谙,想来是有些轻敌。
二皇子震惊地抬首,喃喃道:“肃王死了?”
二皇子见她不说话,越加惊骇,又扯了扯她的衣袖,战战兢兢地说:“贺女人,我……我不会是下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