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响起一片掌声,就连报以“仇视”之心的程金枝也不由为之所动,心生赞叹,抱着看戏吃瓜子的心态,顺手就拿起一块糕点尝了起来。
太子强笑着扯了扯嘴角,袖子一挥,便想拜别。
“三哥,干得标致!”
“谢燕王殿下赐字。”程衍笑意盎然道,“殿下竟有如此技艺,我等实在佩服。”
顾寒清身为富可敌国的大财主,想要交好凑趣之人天然比比皆是,现在正被挤在来宾之间不得抽身,看到高珩劈面走来,便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仓猝挤出了人群。
家中女眷本日皆是盛饰艳抹,盛装昌大,张氏和刘氏虽说是在筹措寿宴,却只是在一旁动动嘴皮子和手指头,更多时候则在明里暗里地争奇斗艳,恐怕被对方给抢了风头。
说话调侃的是晋王高勋,身为皇六子,他是统统成年皇子中年纪最小的一名,也是独一一名与高珩干系密切,还不会被嫌弃的话唠。
俄然间,跟着一声宏亮的叫唱声响起,只见一个身着华服,虎目灼灼的中年男人在几名侍卫的护送下趾高气昂地踏了出去,眉宇间与高珩有几分类似,大有不速之客的势头。
燕王高珩,当今圣上的第三个儿子,固然本性冷傲,为人高慢,但风采卓绝,文武双全,在诸皇子当中夙来颇具声望。
“程大人,您白叟家寿宴这么大的事,如何也不知会我一声?莫非程大人感觉,本太子还不敷资格为您白叟家贺寿吗?”太子半开打趣地说着,语气却并不和睦,他冷冷地扫了一眼四周,继而将目光落在了高珩的身上,“看来在诸位皇子当中,程大人偏疼的是三弟呀。哟,本来六弟也来啦,也是,从小到大,你就喜好跟在你三哥的屁股前面。”
唯独程金枝灰头土脸地挤鄙大家堆里忙上忙下,驰驱了一整天,五脏庙早已空空如也,恰好这时候手中端着的还是喷香四溢的糕点,看得直叫她一个劲儿地咽口水。
还未等大师有所反应,高珩眸色一沉,已拔出佩剑指向玉雕,跟着剑尖一阵轻缓有力的转动,玉雕上的玉屑纷繁掉落,只半晌工夫,再看时,一个完整的“寿”字就已跃然面前,那厥后添上的一划,涓滴没有高耸之感。
“太子殿下。”程衍忙故作恭敬地挽留道,“殿下能如此挂记程某的寿宴,那是程某的福分,来者便是客,还请殿下屈尊降贵,到府中就坐。”
程金枝举着托盘站在离大门不远的回廊上,筹办将这些茶点送去席间上桌。
“哎呀,是本太子过分忽视,竟没发明这“寿”字竟然缺了最后一划。”太子夸大地作出了惭愧之态,“还望程公可千万不要见怪,待我归去,必然好好惩戒雕镂这樽玉石的匠人。”
在场的世人见此景象,不由得一阵唏嘘,遴选寿礼最首要就是讨个彩头,寄意安康长命,谁都看得出,太子清楚是借着送礼的名头,想要给程衍尴尬。
所幸这二人是亲兄弟的干系,不然坊间恐怕会把这位面如傅粉的晋王传成高珩的断袖之宠。
像是老友相逢,二人相视而笑,高珩更是伸手搭在了顾寒清的肩头,看得一旁的程金枝恨得牙痒痒,只想冲上前去将他手给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