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殿下将她误以为丫环也不奇特,实在我也不明白,寄父待她,为何会与别的后代有如此天壤之别。”顾寒清悄悄地叹了口气,眼眸低垂,“她明显是个那么仁慈固执的女人。”
“我还未报答殿下前日的拯救之恩。”
“金枝,你快返来。”程秀凝对着间隔她不到一尺的兔子嗲声嗲气地喊着,眼睛还时不时含情脉脉地瞟着高珩和顾寒清,表示本身需求帮忙。
因为隔着一段间隔,程金枝并未听清二人的对话,只是看着这两人言语投机的模样,心中不悦,脚步下认识地往前挪了挪。
“看来我们的顾少主对这位三蜜斯,仿佛赞美有加。”
很快,戏台又再次揭开了红幕,只是这响起的不是戏曲的唱腔,而是婉转绵邈的舞乐。
“是是是。”顾寒清深知高珩是在妄自陋劣,不由发笑,“那就多谢燕王殿下厚爱了。”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这多事之秋,民气难测,总让人防不堪防。”
“扭伤可大可小,蜜斯还是快些归去歇息吧,再伤到可就不好了。”
想罢,程金枝一个坏笑,趁顾寒清他们有所行动之时,率先冲了上去。
过未几时,只见一名身姿婉约的女子扬裙飞袖,在众舞姬的烘托下,如空谷幽兰般来临戏台之上,程金枝定神一看,才发明这献舞的女子竟然是程府的大蜜斯程素锦。
合法程金枝“万念惧灰”之时,一个家仆俄然恭敬地走过来呈上了戏单。
顾寒清微微侧目,望着程金枝远去的方向展颜一笑,却并未答话。
她颤颤巍巍地扶着墙壁撑起家子,一刹时感觉头顶的天空都暗淡了。
与此同时,高珩像是发觉到了甚么俄然站定,举手打断了顾寒清的接话,锋利的眸子扫过四周,仿佛已经锁定了目标。
“可究竟是,固然背靠我寄父这棵大树,可他们都想傍殿下这座大山。”
程金枝不近不远地跟着二人挪动的萍踪,脑海中刚冒出这个“可怖”的设法,转眼就被她给掐死在抽芽阶段。
高珩说的虽是体贴之言,口气和神采却很生硬。
“回殿下,这是老爷为此次寿宴特别安排的新曲目,外头是听不到的。”
“好嘞,谢燕王殿下。”家仆乐呵呵地将戏单收好,转眼便窜入了人群当中。
“哎呀二蜜斯,你叫我呀!”
“本来是程府的二蜜斯,不知蜜斯可有那里伤到了?”
“三蜜斯?”高珩一脸嫌弃地望着程金枝渐行渐远的背影,“这么说她是程大人的女儿?”
高珩的话固然对付,实则充满着无法,顾寒清深知贰心中的顾虑,因而便一笑而过:“看来这世上,只要慧妃娘娘会让殿下三思而后行。”
“哦,只是小小扭伤,无甚大碍,是秀凝在二位面前失态了。”
程金枝故作孔殷地一把扶起了程秀凝,还未等她开口,二话不说又伸手抓起了身边的那只兔子甩给她:“都怪这只傻兔子,伤了二蜜斯的令媛之躯,不如我送到厨房焖锅炖了,给二蜜斯你解解气。”
“我只是一介贩子,不敢妄言朝局风云,但有一点我很清楚……”顾寒清精眸微闪,“这天下如果被殿下所得,定是万民之福。”
“因为我很清楚,做我的女人不会幸运的。”高珩慎重其事地说着,俄然故作当真地看向顾寒清,“何况比起女人,本王比较喜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