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风神态安闲地走上前来躬身施礼,随后接过身后部属交予他的一本绢丝锦帛,看得太子顿时咬牙切齿,暴跳如雷。
“哼,好一个先发制人。如此看来,本宫真是太轻敌了呀。”
“如果父皇到时问起,大哥为何要在侯府门口派出大半个城防营围住堵截一个犯人,大哥要如何答复?”
“过几天等你从屠灵司出来,我和金枝去为你拂尘洗尘。”
岑风字句清楚地扬声而宣,眼角掠过一旁的高珩和顾寒清,迎上了太子因怒意而瞳色殷红的眸子。
同时,他也深切地认识到,如果想要从这场四周楚歌的棋局中满身而退......
“燕王妃放心。”岑风点点头,神采严峻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在我屠灵司手中,谁都别企图想要倒置吵嘴,清闲法外。”
“不过你们可别对劲得太早,本宫大不了只是鸣金出兵,打道回府,可顾寒清和顾家只怕已经危在朝夕了。这个时候,那份由大理寺寺卿萧渝上呈的罪行,想必已经到了父皇手中。本宫倒也想听听,岑长司所说的那道父皇口谕,到底是何内容?”
“岑长司,你必然要把真正的主谋狠狠揪出来,还寒清一个明净。”
他说着眼神凌厉地斜太高珩和顾寒清,将视野落在了岑风身上。
之前好不轻易让大理寺把握结案件审理的主动权,与程衍暗害好替罪羊,才不会祸及本身。此次如果重新交由屠灵司查证,岑风办案夙来雷厉流行,六亲不认,本身本日大动兵戈已经有所透露,恐怕早已引发岑风的思疑,环环相扣之下,更会牵涉出当年那起毕州赈灾官银案。
也就在此时,他俄然恍然大悟般看向了站在不远处神采迷离的赵信之,眸中发作出一种浓厚的懊悔之意。
他们固然在人数上远不及四周布守周到的城防军,但个个都是武功高强的精英之才,加上屠灵司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号,就足以力压全场,震慑四方。
“陛下口谕,刑部劫狱放火一案事关严峻,疑点重重,背后恐有人蓄意设想,包藏祸心,故交由屠灵司重新彻查,力求复原本相,以正视听。”
岑风的及时到来,无疑窜改了这场焦灼不下的危局。
高珩微抬下巴冷冷地谛视着太子,透辟心扉的寒意聚散在眉间,凝然不动。
“那就委曲顾少主还需在屠灵司多呆上几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