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好了寿礼,大年月朔宫中设席,伉俪俩便带着礼品进宫了。
“父皇,儿臣分开王府前寿桃还无缺无损,定是搬运途中不谨慎颠坏了,请父皇恕罪。”礼品出了不对,还是大错,昭王赶紧跪下,神采严峻。昭王妃也当即赶到丈夫身边,一同请罪。
动机未落,中衣里钻进一只小手,景宜深吸一口气,竟忘了方才在想甚么。
他语气中带着佩服,景宜俄然有点担忧,怕萧霆越学越坏,本来馊主张就够多了,再……
延庆帝脸都绿了。年龄越大越惜命,延庆帝吃了半年的药,大臣们还每天催他立储,一个个盼着他早死的模样,本来就介怀,现在亲儿子送个寿桃还送个坏的,谁晓得他安的甚么美意?
欢然居中,萧霆钻进被窝后才低声问景宜:“昭王的寿桃,是你叫人捏坏的?”
丽妃没叫人脱手,毫不心虚,讽刺淑妃道:“姐姐老是这么疑神疑鬼,昭王带了这等好礼进宫,莫非没派人时候盯着?宫里人来人往,谁敢去脱手脚?错就错了,皇上也没见怪昭王,大正月的,姐姐就别在四周泼脏水了,弄得底下民气惶惑。”
淑妃也是这么想的,趁恭王的人去取寿礼了,她正色提示延庆帝:“皇上,如果昭王的寿礼是下人搬运不经心,那也就罢了,但如果有人用心谗谄昭王,不吝破坏昭王献给您的寿礼,其心的确可诛,还请皇上彻查。”
王爷们送完礼,轮到了公主们。
昭王从速朝小寺人们摆摆手,然后灰头土脸地回到了席位上,低着脑袋,哪都不敢看,内心却把恭王、丽妃骂了千百遍,认定是那母子俩暗中动了手脚。
小寺人们摆好寿礼,昭王亲身上前,春光满面的,渐渐揭开红布。
延庆帝不喜四公主,却看驸马爷非常扎眼,故而还是夸了几句。
要过年了,本年延庆帝满五十五岁,宫中要大办,皇亲国戚、文武大臣筹办的贺礼天然也得更加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