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猜,他要找的人就是您。”
“哦?”美髯公瞥了我一眼,问“甚么事?”
我不觉得然,点头淡笑道:“不是不怕,是信赖,我信赖您不会治我的罪,因为您是千古难遇的一代明主。固然您手上的性命很多,但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并且我信赖您赋性良善,不会滥杀无辜。何况,您现在是在佛门之地,您坐在此处,已是坏了端方了。”
“好。”
美髯公细心地看着我,盯着我的脸,仿佛想从上面纤细窜改之处看出点甚么似的。半晌点头道:“不对,您没说实话。”
闻听此言,他脸上的神情较着有些失落,明显我的答复不是他想听到的。
我轻抬下巴,不卑不亢道:“不过,我敬您并不是因为这个。”
美髯公深思很久,叹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本日有幸与方丈畅谈,真是痛快,相见恨晚呐!”
“进!”我喊了一声。
美髯公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发觉的轻视,微微点头。
我微微一笑,道:“好东西天然要与人分享才是。”
“走了。”
“我说不知。”普贤听了较着松了一口气。
那人听了,猛的昂首看我,暴露了惊诧之色,”方丈,您晓得?”
那人听了,神采一凛,挑眉道:“那是为何?”
我淡然道:“无他,我是削发之人,再好的东西于我也是身外之物,没甚么好迷恋的,更何况‘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让它物尽其用岂不美哉?”
普贤刚放松下来的一颗心顷刻又被提了起来,警戒地问:“他说他是甚么人了吗?”
我轻笑道:“既然您喜好,那转头我就让人把茶叶给您送去,您每日对峙饮用,就能在不知不觉中去了您的火气,常日里再常吃点酸枣仁,您的就寝也会大有窜改的。
我合掌见礼,“不敢当。”
“本来如此。”美髯公恍然大悟,拿起茶杯细细地察看内里的茶汤,非常珍惜的模样,就象手里捧着块宝。看了半天,才抿了一口,连说:“嗯,好喝。”
美髯公垂眸入迷地笑了笑,俄然捻着胡子抬眼问道:“方丈可愿随我入朝?”
不过,人间的事都是公允的,有失必有得,有得必有失,得得失失此消彼长,总会达到一个均衡,以是凡事要看开些,还是那句话,放下执念,便得安闲。”
“方才,方才摸您脉时,感遭到您骨相独特,方知。”
因而,我安静道:“贫僧乃是削发之人,尘凡上的事早在剪断三千烦恼丝之时就已与我无关了。”
“甚么时候晓得的?”
美髯公面带忧色道:“没想到能遭到方丈如此抬爱,竟肯把这么贵重的茶叶拿出来与我分享,不盛幸运。只是不知方丈您因何独独高看于我呢?”
哎,统统就是命啊,不成强求。
“您的意义是......”
侍从上前俯耳低言了几句,美髯公忙起家告别:“方丈,家中有急事不得不回,还是那句话,相见恨晚,待我忙完手中事件,必然再来与您相见。”
“您猜到了?”普贤惊骇的看着我,手不自发地抓皱了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