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昭黍老叟也在朝议之列,若行秦法,他家财不保。”项县县公项鹊大声拥戴。“且雄师尚在城阳,并未与秦人歃血从定,庙见之时若大王昭告我楚国改行秦法,军心必乱。”
幸亏一百张纸印出来每张裁成三十页,那就是三千页。这份窜改汗青的文稿排好版后不到一个时候就印了出来。下午,墨迹还未完整干透的一千两百份文书就送到了燕朝,看着上面精彩的鸟篆,熊荆对劲的笑了笑,但他想笑容没有保持多久便消逝不见:起码有两百份文书要加盖楚王宝玺,一份十四五页,印玺又沉重,实在是件苦差。
“那大王欲行何法?”这又不是,哪有不是,县公邑公们弄得都有些疲了,待寿陵君、陈兼、项鹊等人一走,中廷里乱哄哄以后又起了歌舞,累了众公一时忘了明日庙见之事,美滋滋的饮起酒来。
“退下吧。”想到明天的庙见之礼熊荆不免有些沉闷,到时他必定会晤对诸多老臣、县尹的反对,哪怕仅仅是‘朝国人’、‘重文教’、‘崇鬼神’。本身真的做对了么?
“项公何故大王必于庙见之时昭告新政?”项鹊是继陈兼以后代人看重的第二人,这倒和项县无关,而是其弟项燕乃大将军,且又大败秦人。
“哈哈…哈哈……”阴文君大笑,陈兼看着他莫名其妙,只待他笑完才再问:“君上觉得大王无有此议?然各县县公皆觉得大王有此意啊。”
“见过陈公。”息县县尹成介笑盈盈对陈兼揖礼。
“秦国与我楚国媾和是为灭赵国。”阴文君有些不想和陈兼谈了。这些县公邑公多数不体贴天下,只体贴本县、本邑,这或许就是层次上的不同。
“但是,”陈兼回想阴文君所说,弥补道:“阴文君言,天下即将大变,秦人将灭六国而一天下,故大王之新政……”
“强国之策?!”有人忍不住哀嚎,是彭城尹。“大王必是要行那秦法!”
“大王,臣等辞职。”盖玺之事只能是大王亲身脱手,群臣底子就帮不上忙,再说累了一宿,他们早就打盹连连,只想归去好好睡一觉明日庙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