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夫人恨恨地点点头,让庄嬷嬷便宜行事。
特别是每道菜品都搭配着分歧的春茶,茶与茶膳相互激起,相得益彰,茶具精彩,摆盘高雅,难怪楼上楼下都座无虚席呢。
听完评书,再次回到马车时,那人已不见了,柜中空余一朵粉色的美人蕉。
安遥点了最贵的单享茶膳,归正全场消耗由吴夫人买单,点便宜了岂不是不给她面子?
茶点用了一半,安遥俄然使起了性子,庄嬷嬷为了安抚她只得承诺带她去城中最好的茶馆。
进了二楼配房,庄嬷嬷放下木栅上的纱帘,问道:“二楼配房既能抚玩楼下的评书,又能不受打搅地享用顶级茶膳,您看看想吃点甚么?”
“飞龙将军明修栈道,实则暗度陈仓,仅率两千将士就冲破了敌军封闭,绕至敌军火线批示营,打得他们是措手不及,军心大乱!至此,这飞龙将军八破敌军战局的传奇故事就都为大师报告结束了。”惊堂木再落,就听合座喝采声起,久久不散。
本朝有令,四品以上官员及家眷无需亲上马车,由官兵上车查抄便可。此人上来环顾一周,目光落在了安遥身后半人高的嵌入式箱柜上,“夫人,获咎了。”
一上马车,安遥就发觉到了车中的纤细窜改——夹在箱柜门缝间的发丝不见了。
看来,那人已经藏好了。安遥按昨日所说,有节拍地敲了三下柜门,不一会儿,内里也小扣两下回应,对上了这“三长两短”的诡异暗号,安遥脸上漾开一抹含笑,将箱门的暗扣扳了下来。
西行未几时,车外人声渐沸,安遥这才将柜门的暗扣重新扳了上去。
他连声报歉退下了马车。
次日一早,五里亭茶寮,房前遍栽榆柳梨杏,绿白树影间,可瞥春燕低飞,一派朝气勃勃之景。
过了会儿,那老先生腔调微降,回应着席间的会商,“不错,很多客长都已猜中了这位飞龙将军的实在身份,他就是自幼随父出征、带领玄虎军屡建军功的少年将军吴恙,可惜天妒英才,我们的故事还未说完,吴少将军就殒身就义了,实在是令人扼腕呐……”
后院马厩中拴着十余匹骏马,院内整齐停放着马车。趁店小二在马厩添草之际,房檐上跃下一名灰布掩面的男人,他疾步掠过停放的马车,内心一阵嘀咕:“我大抵是疯了,她一个小丫头如何会有体例带我入城呢?”
安遥点了个配房,给随行之人都赐了膳,连马夫都得了恩情,可去前厅享用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