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声吼道:“都愣着干吗,上呀!把这个死丫头给我绑起来!”
此人丁快,竟称安遥为“买家”,看来顾心兰等人没买成铺子便使出这下三滥的招数,用心让本身做不成买卖,好主动将铺子让出来。
“店主,不好了!您快去看看吧。”
没等安遥说完,那人已经取出一把碎银,战战兢兢双手捧了过来。
不但缺钱,连人都缺。
自从劈面那家“宝膳园”开张,酒楼的买卖就更加暗澹,在几位大厨接连被同业挖走后,买卖更是跌入谷底,堕入了人财双失的恶性循环。
可这棒棰刚扬到半空中,就“咚”的一声直直落下,径直砸在了他的脚指上。
“啪!哒……”
“白掌柜不在,有甚么事跟我说就是。”
安遥也怔住了,直直望向那张秀美的脸庞。
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早知刚才就不该逞能,收上马员外那十两赏银,也够十几日的柴火蜡烛钱了。
当头的大汉当即斜看过来,尾音拉得老长,“哦!我当背后买家是哪路神仙呢,本来是个乳臭未干的丫头。”
安遥清澈的声音在厅内回荡,枇杷跟在她身后,声音有些颤抖,“店主,就是……他们,这几日一到饭点就来,各种找茬。”
“是的话……可就有题目了。你们既是一同用膳,如何会只要他有事呢?”
他刹时嗷叫起来,想低身去揉脚,手腕却被甚么东西紧紧管束住了,竟是一根藤鞭!
听着听着,安遥已从单手托腮变成了双手托腮,总之就是“一没钱、二没人”,不过,这几个伴计倒是非常忠心。
午市结束,外出采货的白世宇也返来了,他年纪不大,看上去文文弱弱,像个读书人。
“还敢开门,你们胆量不小啊?看来是前几日的经验没给够!姓白的呢?叫他滚出来!”
安遥收了笑意,厉声道:“这可不是小事,定要查清楚!宴客长奉告是甚么时候、坐在哪儿、吃了些甚么菜?同业都有哪些人?”
对方不但没有收敛,还往门口靠了靠,扯着嗓子大嚷,仿佛就是要让整条街的人晓得。
“笑话!我们酒楼固然不大,却毫不成能去侵犯某个素不了解的门客!别的,腹痛三日不止,那可就是半只脚站在阎罗殿前了。
安遥让小豆子等人清算前厅,本身去后厨做了甜汤和点心,向几位吃惊的门客一一报歉。
此人骂骂咧咧,不肯共同,枇杷从速找来日账,往前翻了几页,递给安遥,“呐,是两日前的中午,他们几人坐在角落那桌,这是点菜的底单。”
“是又如何?”
大汉面色惊惧,如果刚才的鞭子落在本身身上,起码得废一条手!
老太君是说过阿展会工夫,可安遥觉得她顶多会些拳脚,谁知竟能将一根藤鞭应用得如此入迷入化,真是深藏不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