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舍不得宝马,但此时骑虎难下,也只能摸索着问:“如何赌?”
“将这一红一白两个大花瓶移至屏风后侧,五位同仁一人一根彩签,轮番去屏风前面投掷,如果感觉好吃就投入红瓶当中,不然就投入白瓶,投完一看签数,就知谁输谁赢了!”
小豆子摆布手各持一只托盘,比杂技坊的伶人还要工致,很快就将汤盅稳稳摆在了每位高朋面前,“雅菊豆腐羹”。
话音刚落,小豆子就拎着竹筐返来了,脸上却尽是委曲。
世人一同筹措,比她料想中要快上很多。
“食材是不是上好,就看吃的人如何了解了。如果刚吃完几大盅鲍参翅肚,再看到满满一锅佛跳墙,还会感觉它‘好’吗?
“好了,上菜!”
说着,马士田率先揭开了面前的汤盅,浓烈的鲜香味儿顷刻间盈满鼻腔。
说话间,安遥已经揉起了面,冷热水瓜代插手,柔嫩的面团像是翻飞的胡蝶,高抛扭转拉拽间翻起阵阵白雾,仿佛被付与了生命普通,在她指尖翩翩起舞,追逐玩耍。
“简朴,这里除了咱俩以外,另有五位同仁,不如就让他们来评判吧。”
冰窖并不高贵,贵的是内里满满的冰!曾多冰家的商船刚从北面运冰返来,特地挖了这口冰窖,将多余的冰储存于此,这但是个不折不扣的冰舱!
幸亏对方没有指定菜品,安遥当即应下就回了后厨。
“这宝膳园刚开张的时候,上我们这儿取经来很多殷勤啊,当时我们可没这般鄙吝!”世人都有些忿忿不平。
小豆子从速上前为其别人揭盅,待汤盅全数翻开,已是满室飘香。
“我当然说了,可他们俄然改口说只剩下豆腐了。”
正美美想着,对方又道:“我输了,冰窖归你!可如果你输了嘛,那匹汗血宝马就归我曾多冰统统,如何?”
她绕着桌子来回打量,真不晓得面前精美小巧的菜肴是如何平空变出来的,恍神间,安遥已经在给点心外型了,伏身切近灶台,当真的模样仿佛是在玩弄一件珍宝,像极了……芙蓉夫人。
枇杷忙问:“如何了?没借到吗?”
马士田不但姓马,家中也是运营马匹买卖发财,本人更是一个名副实在的马痴。
“鸳鸯水和面……面质更筋道呀。”曹徒弟一边杀鱼,一边啧啧点头。
“这个呀,叫做‘咬春宴’。”
他将篮子往桌上一放,世人凑前去看,内里竟只要十块白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