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笑出了声:“如何?你想当兔子吗?”
不知不觉,小盘就被俩人扒空了。
“砰!”吴夫人将茶杯重重放回桌上,面凝冷霜,“岂有此理!真是不成体统!”
安遥在灶房内转了一圈,竟找不到新奇食材。
安遥谨慎将东西收好,又给灵牌添了柱香。
婵儿的肚子早就在咕了,立马拿起一块,烫得嘶嘶直叫,却不肯放手,一边吹凉一边趁饼不重视咬下一口。
老侯爷和吴将军虽已不在,但侯府有个一品诰命加身的老太君,另有个宠冠后宫的楚贵妃,又有玄虎军与爵位护航,毫不会委曲了自家女儿。
“甚么?”吴夫人一向顾及着赵嬷嬷的“吉祥”之说,萧浅云这话倒是点醒了她,能够这底子就不是甚么吉祥,而是冲撞长辈命数的扫把星!
这个安遥,凭甚么悄悄松松拿走本属于她的名分?
吴夫人气到手都颤了,侯府又失一名将军,现在就靠老太君的诰命头衔镇着呢,如何能有事?
味道是从院角传来的。
冯双儿眼中划过一丝了然,接过话头,柔声安慰,“三表嫂身怀六甲还来奉养长辈,真是孝敬。可惜四表嫂那日受了惊,许是还未醒来吧,不然定能分担一二。”
老太君年龄已高,那日在棺材前见了孙儿一眼后就卧床不起。
见萧浅云支吾其词,吴夫人忙道:“有甚么传闻,你直说便是。”
婵儿解释道:“这里的厨娘前两日被吴夫人派去照顾那位娇滴滴的表蜜斯了,连食材都薅走了,剩下的东西也被我做糊了。我去后厨寻些食材,您先回屋歇息着!”
次日凌晨,初春的阳光拂照着侯府东北角,一贯温馨的宁寿堂前厅俄然热烈了起来。
“姨母,先坐下喝口茶,我给您泡了本年的初春头茶。放心,有这么多良庖在,定能让老太君胃口大振。”
见世人面色讶异,她又持续拱火,“更离谱的是,昨夜她竟然从狗洞偷爬出府,足足过了一个时候才返来,都不知去干了些甚么!”
“嗨呀,蜜斯您不晓得,后厨里满是人,我刚拿几根萝卜就被赶出来了。”
萧浅云想都没想,就接了话,“那你可就想错了,她早醒了,昨儿还在院里吵架下人呢,弄得忘月居鸡飞狗跳的!”
“乖。”吴夫人接过外甥女冯双儿递上的清茶,面色和缓了很多。
三少夫人萧浅云见此景象,眼中灵光一现,搭腔道:“双儿真是知心,多亏有她这般细心殷勤,不然大哥去了庙里祈福,就剩下儿媳一人在此,挺着粗笨身子不免奉养不周。”
“不美意义啊,蜜斯,我本想给您做个一品粥,谁知烧过火了……”
“有人说那安遥棺底还魂,是抢了老太君的阳寿……”
至于四少爷吴恙,则是幼年成名,英姿不凡,京都闺秀们就没有不想嫁给他的。
这暗滋滋的仇恨另有个隐蔽的启事——当年本身择婿时,父亲看中了军功赫赫的定南侯府。
萧浅云也不例外,可几经波折最后许给的倒是吴衫……
吴夫人是京都驰名的贤媳,重金请来好几位良庖,厨子们从昨日起就在府中忙开了。
婵儿正在鼓捣动手中发黑的沙锅,见安遥来了,难堪地笑了起来。
“我刚找到些面粉,尝尝看。”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火更大了,这几日侯府门前有个墨客求见,竟然自称是四少夫人的未婚夫!
灶房里竟然飘满了浓烈的香气,桌上摆着一盘热腾腾的烙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