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淡的灯下,张崇简面孔灰白无色,“臣虽不知上皇手札内容,大抵也能猜到一二。镇国大将军俄然中风死,早已和鹤拓暗通款曲的郡守趁机反叛,意欲谋反,云州兵将乱成一团,局面落空节制……臣带着上皇亲笔手札趁乱离宫,专来向陛下报信,同时樊氏亲信也已来光临安见贵嫔,他们仿佛不肯陛下得知云州真相,做的很隐蔽,臣入临安偶然中被觉,他们想斩草除根,臣躲藏了数日不敢露面,彻夜悄悄出来还是被现。”(未完待续。)
“想甚么呢?”渠奕将她脸从胸前扳开。
伤口在药物的侵润下疼痛难忍,他皱了皱眉,吸了一口气,才缓缓答道:“如陛下所言,前次乐府的确是臣,情非得已,多有冲犯。臣、臣张崇简,是上皇身前中郎将,也在暗中掌密卫之事。”
伤口措置好,符飘扶他坐正。
殿外一片清冷的月光,穿过班驳的桂树枝,透太重重帷帐照在两具交缠的男女躯体,一片旖旎,一片清冷。
“不必了,陛下,臣必须尽快分开。”他推拒道。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蜿蜒流下。
走到殿堂咻然纻了步,现在殿前半躺着一人,半身侵血,模样说不出的惨痛。符飘将他靠在怀里,九万立在中间一声不吭。
夜幕渐深,虫鸣已歇,连风声都清楚可闻,何况是夜间行走屋梁的猫,踩着瓦片飞奔,落地的闷响,无一落下……
元灵均干脆坐在地上面对他,“朕来问你,你是谁?前次来乐府的人也是你吧,我看清了你模样,方才还不肯定,但你张口说话,口音和乐府之人是一模一样。”
元灵均眯着眼打量来人,越看越感觉有几分眼熟,“你是君父派来的?”她明显不信,谁为了见她会在半夜半夜潜入寝宫,技艺好便罢了,如果不好都能够被禁卫们戳成漏筛。
元灵均哼哼,“嗯,没想甚么,床笫间回绝谈国事。”说完伏在他身上持续咬衣衿,不幸兮兮地说道,“我就看看,甚么都不会做的。”
黑衣人后仰倒在地上,大口喘气着,“见、见陛下,有人追杀我,此为……面圣下策,凭信在身上,可验符。”
就在这一刹时,黑影从窗前一闪而过,行动之快令人叹为观止。
背后有人而未觉的确是武者大忌。九万定了定神,看符飘一眼,“有人夜闯行宫,跟出来看看,人跟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