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疼得直皱眉,却倔强的扭过甚不去看他。
玉珠守势不减,反而更加迅猛,眼看着那锋利的剑尖离男人面门不过半尺,千钧一发间,男人的手指如闪电般敏捷夹住剑身,如同握住了蛇的七寸般,劲力之大用力之巧,迫得玉珠没法再向前一步。
见她一副无辜的模样,玄胤也不焦急。打猎的兴趣不在于殛毙而在于围捕,他一向都很享用一点一点把猎物逼到走投无路后再一口吃掉的感受,以是他有很好的耐烦。
玄胤低头看向她,扯了扯嘴角,“女人,可否把您的玉脚挪一下。“
从未有人能跟她如此切近,近到她能清楚的感遭到他健旺有力的心跳。月落身子生硬,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是转过甚狠狠地给这登徒子一巴掌,还是大呼非礼?
“太子为了甚么,本王就为了甚么。”玄胤抿了一口茶后淡淡道。
这么直接,月落眉心一跳,“只是殿下相约的体例有些”,她看了眼玄胤的神采后考虑道,“有些不走平常路啊。”一想到那日的景象,月落就有莫名的火气,幸亏当日商祁劈手夺过破窗而入的箭矢,不然她还哪有命来此。
茶青色的眸中闪过一丝赞美,“求神拜佛分歧适我如许的杀伐之人,还是请女人入室一叙。”
月落俄然一笑,如漫天桃花俄然绽放般笑得绝美而滑头,“怕不但这个来由吧。”
“直觉。”
还好一贯神经大条的玉珠终究回过神来,二话不说脱手就是一招极其狠辣的探囊取物,点指如飞直取男人的左肩大穴。
月落了然,“殿下也是来烧香吗,真是有缘竟能在此巧遇殿下。”装是吧,谁不会。
这座梵刹于他处修佛圣地并无出入,只不过打了个皇亲国戚的招牌,成为了东歧皇朝香火最旺的梵刹。
一声降落的男音毫无防备的在身后响起,月落惊得一个后退,惊呼声未出口却不测跌入了一个充满青松气味的度量。那人极天然的伸手圈住她的腰,棱角清楚的下巴刚好就在她的发顶,月落几近都能感遭到他呼出的气味。
“你――”月落伸脱手指着他的鼻子,接下来的话还没有出口,玄胤一掌控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狠狠地摁在坐椅的扶手上,重新俯下身,将她紧紧监禁。
“既然我能以箭传书,天然能保你安然。”他仿佛晓得月落的不满来自那边,不过他并不筹算多做解释。两军交兵,主动权一贯都在他的手里,他倒要看看这七窍小巧的女子能对峙到几时。
玄胤微一失神,但也只是一瞬。他直起家但还是立在她的面前,封住她的来路,“的确不但这一点。”
“停止。”月落大喝一声,她担忧的看了一眼玉珠,转头对男人道,“九殿下,欺负一个弱女子仿佛不是大丈夫所为吧。”她如有所指的瞟了一眼他还是横亘在她腰间的手。
见此来势,男人不疾不徐单手揽住月落腰肢,下盘稳如泰山,左手虚招一晃轻松避过,一个小擒特长逼得玉珠吃紧后退。
燕都城郊,云隐寺。
月落心机千回百转,如何都想不到会是那里暴露了马脚。玄胤站起来,长腿一跨刚好立在了她的面前,他身材微微向前一倾,双手别离扶住座椅的把手,将月落圈了起来,他勾起一丝邪魅的笑意,“我记得我说过女人有一双令人一见难忘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