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上其他的小女人听到周忠的话都急了，开端为周妍打抱不平，“凭甚么说周妍欺侮了书院女子的名声，我们就是她的同窗，我们一点也不感觉周妍做错了甚么，若要因为此事将其逐出版院，那么我们也跟着一起走好了！”
一旁的小女人也拥戴道：“是啊，周妍家中只要她一个女儿，今后但是要招婿上门的，哪轮得着那些人抉剔我们周大蜜斯，只要她遴选别人的份儿。”
周忠坐在茶馆里，侍从沏好了茶放在桌案上随后便退了出去，透过袅袅雾气，周忠看向劈面的女人——金陵女学的祭酒宋温，她年约三十出头，身着一袭朱红文士服，青丝一丝不苟的在头顶挽了个发髻，只用一根银钗装点，颇具文人之风。
李惊鸿都这般说了，他也不能勉强，只好道：“得嘞，本日也是让女人吃惊了。”
宋温话才刚说完，几个小女人眼睛一亮，举着横幅更加卖力的喊起来：“回绝改制，回绝改制！”
女孩闻言不屑一顾，“我为甚么要求着别人要我？我是渣滓吗？再说了，本蜜斯是金陵第一赌坊令媛坊的大蜜斯，万贯家财皆由我一人担当，干吗要自甘轻贱？大人说这话才叫奇特呢...”
宋温似有所感的转头看去，只见周忠不知何时已经从茶馆里出来了，正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凉亭里。
姓周？
周忠看向方才与宋温说话也是喊得最急的女孩道：“女学改制都是为了你们这些小女人好，让你们学习真正的女德、女戒，你瞧瞧你们现在的模样，今后如何嫁的出去，谁还敢要你？”
“周大人谈笑，哪有退束脩的，钱都给到夫子们手里了，如何还能退呢？”宋温道。
宋温的语气焦心中另有些无法，莫非她不想抗议吗，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啊，方才那周大人就差给她扣上一顶抗旨不遵的帽子了，这些孩子尚且幼年，最是轻易打动的年纪，如果惹了那位权倾朝野的大人不快，这辈子可就毁了！
“需求多少钱费事宋祭酒列一个票据给本官，本官替书院垫付。”周忠亦是分毫不让。
周妍感觉这钦差大人好生奇特，哪有随便探听人家本籍的，不耐烦道：“我家不是甚么王谢世家出身，我出世就在金陵，家里只是金陵的商户罢了，从小也没有端方束缚我，大人莫要探听了。”
周忠闻言默了默，讽刺一笑，本来不是世家出身，一个周姓的布衣商户罢了啊，怪不得...
他两三句话便将宋祭酒和金陵女学驾到一个与朝廷作对的高度让宋温不由悄悄讽刺一笑。
“你既然姓周，本籍但是咸阳周氏？是哪家的旁支？”周忠问道，他倒是要看看，周家哪一个旁支能养出如许没法无天的丫头。
面上虽保持着安静淡然，可内心倒是焦灼的，桌案下的手紧紧捏着袖子。
门生们在墙头上喊得正努力，宋温从茶馆中出来，哑忍着肝火来到墙边，抬高声音斥责道：“你们这是在干甚么，内里坐着的是甚么人你们晓得吗，莫不是疯了吧？”
金陵女学。
...
在墙头坐的最高的女门生并没有被祭酒大人的肝火吓到，不卑不亢的道：“我们当然晓得内里坐着的是谁，不就是来监督改制的钦差吗，就是因为晓得我们才来抗议的，奉告他我们不肯改制，不肯学那些无聊的东西！”
“是啊是啊，一起走呗，我们才不肯学甚么女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