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何人伐鼓?”一道清润而不失严肃的男人声音从石阶上传来,世人纷繁望去,就见一名青色官袍的男人负手立于高处,而他的身后则站着一名茶青色官袍的女官,想必这二位便是现在庆元县县衙的宋知县和李县丞了。
此事很快便传到了北地宁州,宁州百姓糊口在边疆长年与鞑子打交道天然不会傻傻的以为那只是叶承志的酒后之言那么简朴。
自从赵知县被免官,宋祁玉升为庆元县知县后全部衙门的人都对她恭敬了起来,不但是因为她升任了县丞,更是因为在他们心中,本身是宋祁玉的亲信,宋祁玉是庆元县衙的一把手,她李惊鸿就是二把手,实在究竟也是如此。
酒后吐真言,叶都尉竟然说本身去过鞑子的大营,鞑子首级还送过舞姬给他,就连舞姬的名字都说得一清二楚,这事如果真的,联络起鞑半夜袭宁州大营的事情来未免过分骇人听闻,一时候各种猜想缭绕在人们心中。
“哼,鞑子甚么时候有胆量夜袭宁州大营了,我看就是阿谁叶承志为了升官伙同鞑子棍骗朝廷!”茶摊上的百姓恨恨道。
“县丞大人,昨日您要的文书下官昨日给您誊写好了,今早已经呈在您的案上了。”一衙差从职房出来眯眼笑着对李惊鸿拱了拱手。
“得那种病的能是甚么好东西,还想代替姚将军,呵,还没升官就遭了报应吧,这叫甚么,恶人自有天收!朝廷也是瞎了眼,他死了就能放过他了?”
衙门口的鼓多长时候没被人击打过了?总而言之,若不是甚么惊天的大案,无人会击响这鸣冤鼓。
只见那男人跪地叩首,悲戚愤然的扬声道:“大人,实不相瞒,我乃曲昌知县魏韵青的丈夫...”
乘马车路过茶摊的李惊鸿素手放下车帘,唇角悄悄勾起,
这对她来讲实在是件功德,她既然要在北地东山复兴,北地的民气越是疏松便越无益于她颠覆李元朝,并且另有最首要的一点,姚策是她的人。
衙差从他的话中品出了些甚么,想起方才女子娇美昳丽的面庞心中不由歹意的猜想道:“也不知她常日里和宋大人伶仃在职房里都干些甚么活动...”
马车在衙门口缓缓停下,因着前次淋雨生了风寒,李惊鸿愣是在家中养了数日才好全,本日是她病好后第一日上职。
“这里是庆元县县衙,你如果要状告曲昌县知县也不该到这里,该去宁州府府衙禀明知府大人或是去宁州府巡检司寻监察御史。”
宋祁玉面色微变,他在外任职的光阴不长,也没遇见过这类环境,怔愣之间却听身边女子沉寂的嗓声响起:
但是此时不知在干甚么活动的李惊鸿正站在宋祁玉的桌案前,面露难色的看着桌上一尺多高的文书,艰巨的开口问道:“宋...宋大人,您在开甚么打趣,我只告了四日假,怎地就能积存这么多活?”
衙门口鼓声如雷,惊起了树枝上沉眠的鸟儿,有路过的百姓闻张扬望,只见衙门口的石阶上一名身着红色长衣的男人正双手紧握着鼓槌,一下一下的敲打着衙门外立着的一人高的大鼓,男人侧对着世人,但单从一个侧脸便能看出来这男人样貌端方超脱,端倪间带着悲忿。
此言一出,四周的百姓哗然,包含衙门里的衙差也都吃了一惊,随后都是面面相觑,第一次听闻有人告旁县知县的,有些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