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未曾。”他面不改色道。
李惊鸿不信他真的如大要上那般无动于衷,漫不经心道:“此案闹得满城风雨,定是会公开审理的,你若猎奇能够去看看堂审。”
“你说你叫李...”面前的女子面色微顿,随后轻咳一声,转而道:“啊,本官乃曲昌县知县魏韵青,本日之事,我已经传闻了,是巡按御史舒大人叫我来此听候鞠问的。”
“我并不猎奇,审案子之前在三法司看得太多了,无甚都雅的,倒不如在书房里看看书。”崔祯道。
李惊鸿从衙门口下职的时候劈面行来一辆朴实的马车,马车的四周另有几名衙差围着,李惊鸿下石阶的脚步不由得慢了下来。
衙门口的风灯在风中摇摆,李惊鸿回身望去,魏韵青的身影在石阶上投下浅浅的倒影,路过那鸣冤鼓时她身形一顿,似是淡淡瞥了一眼,随后一步一步消逝在门里。
“提及女帝在现下但是忌讳,魏大人仿佛不惧。”
“秋叶,休得无礼!”
看着崔祯俄然停箸的手,李惊鸿笑意更盛。
这个魏韵青,可真是个妙人。
舒子濯,与崔祯同为督察院右都御史闫桐的门生,但分歧的是,他早早与闫桐师生分裂,是以一向在外巡按,最后闫桐入狱,舒子濯是独一没有被他连累的门生。
“甚么大案啊?竟有这么多人去看?”少女问道。
崔祯抬眼瞧她,见她看着桌上的菜笑,不解的问了句:“如何了?”
那卖鱼的老者一听是李家,神情刹时恭谨起来,“哟,是老头子我有眼不识泰山了,原是李大善人家的蜜斯,失敬失敬。”
话音刚落,就听中间卖鱼的老伯插话道:“二位怕是不晓得呢吧,本日县衙里有件大案要审,人都去县衙门口看热烈去了,卖东西的天然也跟着人去县衙口卖了呗。”
崔祯一愣,她这是何意,难不成又是在摸索他有没有出门?
很久,才听劈面的男人道:“的确认得,但并不熟谙。”他的神采淡淡,骨节清楚的手指固执筷子若无其事的夹着菜,看起来并不在乎。
魏韵青摇了点头,垂眸淡笑道:“是李县丞的名字与长荣女帝的名讳同音,我听到你的名字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才有些失礼。”
身着鹅黄袄裙,头梳双螺髻的少女挎着篮子走在集市上,见此景象不由迷惑道:“本日是如何了,如何早市上连人都没有,莫非是因为气候太冷,都赖床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