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心中不免疑虑,一个安宁郡守怎会落得如此了局?
“不是呀,大哥,你听我说……”在温定一回身要走的那一刻,顾七七忙止住了他。
统统都了然了。
“江湖有诸位这般肝胆侠义之士,宦海亦有阴暗诡谲之人……”经此一番境遇,陆枉感念很多,扣头拜道:“诸位大恩,我陆枉,没齿难忘!”
顾七七忽而惊觉――那乱发之下的面庞,与她在城门处看到的通缉画像上的人,竟有七分的类似,此人莫非就是……
“大哥我……”顾七七正想说点甚么,温定一再度打断了她:“啊,最首要的是――”他的嘴角挂着滑头的笑容,“好好养伤。”
……
自朔北蒙受水灾以来,陆枉几次向朔州刺史俞正德上请开仓放粮,俞正德却始终不予理睬,乃至对他大加惩罚。陆枉无法只好暗中上奏朝廷,恳请朝廷拨款赈灾。
“大哥,”顾七七忽而问道:“接下来,有甚么筹算?”
温定一闻言神采稍变,低头深思。半晌,问道:“你以为,他没有对我们说实话?”
透过岩壁顶上洞口晖映下的光,顾七七看到了温定一盘坐于一块岩石上,昔日刚毅的面庞本日显得有些蕉萃,发丝亦有些混乱。
“哈哈哈哈……咳!咳咳……”陆枉大笑起来,笑得猛了还咳出两口血来,看来在狱中没少遭到折磨。
“呵呵,事无绝对呢,”温定一轻笑,眼中暴露镇静的神采。
“陆大人请起,”温定一忙扶起了他,哈哈笑道:“此后如有效获得大人的处所,我狼牙七盗,自不会跟你客气。”
温定一想了一想,答道:“城郊,洛水河边。”
陆枉拱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固然心下存疑,但顾七七还是走了畴昔,与那人拱手见礼,道:“陆大人。”
“是。”温定一说道:“如你我所知,上奏的通道,已被俞正德所节制。如此,便只能由我们的陆枉陆大人亲赴上京,切身上奏了。”
见顾七七来了,温定一号召她畴昔,向那身着囚服之人先容道:“这是我七弟,顾七七。”接着对七七说道:“七七,快过来,见过安宁郡守,陆枉,陆大人。”
她昏倒的这几天天下究竟产生了甚么?
“那么便不要担搁了,”温定一站了起来,号召小五道:“小五,扶着陆大人,你们先下山筹办吧。我有几句话,与七七交代一下。”
“这是朔州之难,独一的处理体例了。陆枉亦知这一点,”温定一由衷地佩服道:“他九死平生地逃出来,也恰是为了这最后一条路。”
顾七七眉头微皱,“我刚才略为摸索了他一番,这个陆枉,身形孱羸,并非是习武之人。不感觉可疑吗?凭他是如何从防备森严的朔州大牢里逃脱的?又是如何穿过层层筛查逃出了朔州城的?”
双飞燕道:“已在山脚劣等着了。”
担搁?筹办?交代?
“大哥,”顾七七唤道,却看到温定一的身边另有一人,那人身着囚服,一头乱发劈脸盖脸,且身上尽是血迹,想来是遭到了酷刑相待。
安宁郡在朔州辖内,是此次水灾中受灾最严峻的几个郡县之一。
顾七七看向了温定一,温定一点了点头。
比如这个安宁郡守陆枉,便是个一心为民,忠于职守的好官。
“七七,伤势如何?”温定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