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不必多礼,”那人忙摆摆手,自嘲地笑笑:“瞧我穿的这身衣服,那里还是甚么陆大人。再说了,就算还是陆大人,你也不必然待见我,哈哈,哈哈……”
“是。”温定一说道:“如你我所知,上奏的通道,已被俞正德所节制。如此,便只能由我们的陆枉陆大人亲赴上京,切身上奏了。”
“大哥,”顾七七唤道,却看到温定一的身边另有一人,那人身着囚服,一头乱发劈脸盖脸,且身上尽是血迹,想来是遭到了酷刑相待。
“无碍,”顾七七摇点头,“年老是否已有打算?”
顾七七见他不拘去处,言语豪放,全然不摆官架子,心下生出一丝好感。只不知他是假戏,还是真做。
“那么便不要担搁了,”温定一站了起来,号召小五道:“小五,扶着陆大人,你们先下山筹办吧。我有几句话,与七七交代一下。”
见顾七七来了,温定一号召她畴昔,向那身着囚服之人先容道:“这是我七弟,顾七七。”接着对七七说道:“七七,快过来,见过安宁郡守,陆枉,陆大人。”
“七七,听好了,”温定一打断了她,按着她的肩,说道:“接下来,由我、飞燕,另有老三老四,护送陆枉上京。而你,和六六小五留在这里,随时重视俞正德意向。”
蛤?陆大人?
陆枉拱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顾七七眉头微皱,“我刚才略为摸索了他一番,这个陆枉,身形孱羸,并非是习武之人。不感觉可疑吗?凭他是如何从防备森严的朔州大牢里逃脱的?又是如何穿过层层筛查逃出了朔州城的?”
顾七七认得这类眼神,每当他有了甚么必必要达成的目标时,就会呈现如许的神情。只听他缓缓说道:“只要有我们护送的话……”
从温定一的转述中,顾七七得知本来此次水灾中,这朔北三省的官员,倒也并不都是尸位素餐,毫无作为。
“七七,伤势如何?”温定一问道。
顾七七心下一惊,“大哥,你是说……”
温定一没有答复,而是转向站立一旁的双飞燕,问道:“老三老四,该返来了吧?”
七七心中不免疑虑,一个安宁郡守怎会落得如此了局?
顾七七遥遥头,“起码,没有说全数的实话。”
但他仍竭力支撑着,与温定一相对而坐,两人似在扳谈。
统统都了然了。
“可在俞正德的追杀之下,陆枉绝对到不了上京,”顾七七遥遥头,轻叹,“他乃至出不了朔州……”
“哎哎哎说要跟着去的话就不要说了,你现在就是个累坠你晓得吧?”温定一戳着她的鼻子道。
顾七七思疑本身听错了,我们不是贼么?不是狼牙七盗么?如何会和官府的人打上交道?
比如这个安宁郡守陆枉,便是个一心为民,忠于职守的好官。
“呵呵,事无绝对呢,”温定一轻笑,眼中暴露镇静的神采。
安宁郡在朔州辖内,是此次水灾中受灾最严峻的几个郡县之一。
顾七七沉吟不语,她在考虑此事的可行性。
“大哥,”顾七七忽而问道:“接下来,有甚么筹算?”
担搁?筹办?交代?
自朔北蒙受水灾以来,陆枉几次向朔州刺史俞正德上请开仓放粮,俞正德却始终不予理睬,乃至对他大加惩罚。陆枉无法只好暗中上奏朝廷,恳请朝廷拨款赈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