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思道这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揉着太阳穴苦笑道:“真是累死我也。”他转过甚来,对唐老板说道:“唐兄,有一件相称紧急的事,还得有劳中间操心,不然我攻取龙跃岛的通盘打算,便是一句废话。但是此事提及来,却有些难以开口,这才不得不暗里与你商讨。”
当下言思道便叮咛闻天听等人先行赶去城外与雄师汇合,听候谢擎辉的调派,又让一干湖广武林名宿各自调集门下的人手,筹办接下来的洞庭湖的大战。
先竞月和唐老板听他要用银子买人道命,有说得极是慎重,不由地心中大骇。言思道微一沉吟,叹道:“两位都是本身人,还请勿要见怪。自古成大事者,皆是不拘末节之辈,眼下谢擎辉的雄师虽已开至岳阳城外,却还少了一个契机,那便是师出知名。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如若强行举兵打击洞庭湖,只怕出师知名,一定便可破贼。并且过后朝廷究查下来,小谢将军也脱不了干系。”
说完这句,张难非又忍不住对言思道弥补道:“既然本日我等的和谈又有变动,那么陆小侯爷欠我的那十万两白银,张或人还是要收回的,一分一毫都不能少。”他这番话天然是在还价还价,之前在净湖侯府因为被言思道言语挤兑,逼得这张难非不得不放弃讨要本身的十万两白银,现在既然环境有变,张难非天然想要重新收回本身那十万两白银的欠款。
那唐老板不料言思道竟然还给本身留下了这等重担,赶紧说道:“小弟这些日子与老兄倾慕订交,早已将你视为知己。但老兄你下一句话,小弟便是水里来火里去,也毫不皱一皱眉头。”
说到这里,言思道忍不住暴露一副对劲的神情,笑道:“提及来要揪出这只老狐狸,道还真另有些不轻易。竞月兄可还记得,我昨晚在洞庭湖畔曾说过,那方东凤藏得固然极深,却仍旧只是个凡人,毕竟还是暴露了马脚!”
世人听言思道这番安排,当中的时候甚是紧促,纷繁扣问启事。言思道当即一晃手中的旱烟杆,大笑道:“诸位所料不错,有道是兵贵神速。明日便是仲春初二龙昂首,也恰是我们攻破洞庭、光复湖广之日!届时有仇的杀人、索债的拿钱,千万不要客气!”
那唐老板不由倒抽一口冷气,本身活到这般年事,也算是多年的老江湖了,听到这一安排,混声高低也有些不寒而栗。面前这个年青人,竟然能设下如此狠辣的战略,莫不是天生就是一副铁打的心肠?
闻天听这番话可谓是应变计快,转眼间便将言思道的主张扣在本身头上。言思道见闻天听抢先一步唱了个红脸,心中暗骂一声,只得做黑脸嘲笑道:“闻盟主说得不错,诸位皆是湖广武林中的名宿,长居此地多年,当然或多或少地受过那江望才的恩德。以是此番如果有人不肯跟从闻盟主报效朝廷,我倒也能了解诸位的难处。唉,只不过待到湖广重归朝廷后,江湖上那些个功德之人,不免不会将诸位彻夜的决定鼓吹出去,当时恐怕就有些不太好听了。”
言思道当即笑道:“张大掌门客气了,这个天然好说。”和张难非同来的别的人顿时明白了张难非的企图,不管此番可否扳倒这湖广的土天子江望才,本身倒也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开罪了朝廷。眼看张难非带表武陵剑派率先投诚,别的几人相互互换了个眼色,也赶紧向闻天听昂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