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两人互报了年纪,以姐妹相称,满嘴不着边沿地聊着。转眼行了大半条街,来到一间精美茶馆外,宁萃便抢先领头,走这间茶馆。谢贻香跟她上到二楼,不由笑道:“本来是这间‘香酽居’,这里的茶沏得又香又浓,闲暇时我常同师兄来此茗品,想不到姐姐也喜好。”
宁萃沉默了半晌,说道:“我在徐大人府中看到这份名单时,因为有缅榕在上面,当时也是惊奇万分,便和你现在普通。我记得很清楚,这份名单的原件封套上,本是盖满了印鉴,落款则是:‘都尉府受命缉查叛党名册’。”
当年谢贻香跟从师父学艺时,曾听刀王提及过,说是盛唐年间,中原与东洋、高丽互通,斥地出海上丝绸之路。而普陀山恰是在这条海上丝路的必经之处,甚是繁华,因而便有一名前辈融会了三国武学之长,创出了潮音洞一派的绝技。听闻派中的男人多以扇为兵刃,女子则多用伞,讲究的是开则为守,合则为攻。
谢贻香听宁萃这般吹嘘先竞月,还把本身也拉扯出来了,大是难堪。目睹楼上并无其他客人,她便找了张靠窗的桌子入坐,笑道:“他又不是某些手握民生大权的官员,要见上一面,又有何难?他日我约他出来便是。”要晓得那夜两人初遇,宁萃便提到了本身师兄,此番已是第二次提及,她不由摸索问道:“是了,似姐姐这神仙般的人物,不知可成心中人?”
“叛党?”谢贻香脑中巨震,内心动机已缓慢地转动起来:“缅榕乃是史官徐大人之女,如何能够是叛党?而‘都尉府’则是皇上公开里的私密步队,所行之事皆由天子直接授意。若真如宁萃所言,那么这份落款为‘都尉府’的‘叛党名单’,天然也就是由天子亲身批阅的。而被撕脸魔杀死的三十七小我,全数都在这份名单上,莫非……”
宁萃笑道:“别蜜斯前蜜斯后的,三蜜斯若不嫌弃,叫我一声萃儿便是。”说着,她反手拍了拍身后的那把油伞,反问道:“三蜜斯可曾传闻过东海普陀山?”谢贻香恍然大悟,说道:“本来宁蜜斯是普陀山潮音洞的高徒,失敬失敬。”
宁萃已高高翘起大拇指,脸上却佯怒道:“三蜜斯仍然叫我宁蜜斯,看来是嫌弃我,不想交我这个朋友。”谢贻香不由笑道:“你年纪比我大,我如何敢这么称呼,倒像是使唤丫头普通。再说了,你不也一向管我叫三蜜斯么?”说完这句,两人同时笑了起来。
谢贻香目睹宁萃仍然背着那把青色油伞,忍不住问道:“我见宁蜜斯技艺不凡,不知是师出何门?”
谢贻香大是不解,悄悄将字条展开,只见上面笔迹清秀,密密麻麻地写满蝇头小楷,仿佛是一份名单。宁萃已低声说道:“说来mm莫要见怪,我是在徐大人府中发明的这份名单,因感到此中有异,便背后里偷抄了一份。你且看看上面誊抄的这些名字,可有甚么特异之处?”
谢贻香目力极好,一起读下来,那名单上的两百来号人中,鲜明有徐缅榕的名字,不由得皱起眉头。等谢贻香看完名单,宁萃才问道:“mm可看明白了?”
两人谈笑半晌,竟不见茶博士上前奉茶,倒是那茶博士见到宁萃这般美人,看得傻了,远远呆立在一旁。宁萃目睹四周再无旁人,顿时收起笑容,从长袖中摸出一张字条,叠得只要茶杯口大小。她略一思考,立即将这张字条慎重其事地交到谢贻香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