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两人互报了年纪,以姐妹相称,满嘴不着边沿地聊着。转眼行了大半条街,来到一间精美茶馆外,宁萃便抢先领头,走这间茶馆。谢贻香跟她上到二楼,不由笑道:“本来是这间‘香酽居’,这里的茶沏得又香又浓,闲暇时我常同师兄来此茗品,想不到姐姐也喜好。”
谢贻香听宁萃这般吹嘘先竞月,还把本身也拉扯出来了,大是难堪。目睹楼上并无其他客人,她便找了张靠窗的桌子入坐,笑道:“他又不是某些手握民生大权的官员,要见上一面,又有何难?他日我约他出来便是。”要晓得那夜两人初遇,宁萃便提到了本身师兄,此番已是第二次提及,她不由摸索问道:“是了,似姐姐这神仙般的人物,不知可成心中人?”
宁萃笑道:“别蜜斯前蜜斯后的,三蜜斯若不嫌弃,叫我一声萃儿便是。”说着,她反手拍了拍身后的那把油伞,反问道:“三蜜斯可曾传闻过东海普陀山?”谢贻香恍然大悟,说道:“本来宁蜜斯是普陀山潮音洞的高徒,失敬失敬。”
宁萃猎奇地问道:“你师兄便是那人称‘江南一刀’、十年后的天下第一人,大名鼎鼎的先竞月么?”不等谢贻香答复,她又抢着说道:“传闻他少年景名,刀法直追其师刀王,前程不成限量,和mm你并称为‘狼籍分袂,竞月贻香’,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恨我来京三个多月,倒是无缘一见。”
却见宁萃脸上微微一红,叹了口气。她从怀中摸出一张洁白的纱巾来,悄悄擦拭着桌椅,嘴里幽幽说道:“这些年来江湖飘零,我倒还真没遇见过看得上眼的男人。”
谢贻香心道:“那是因为你没见过先竞月,像他那般的人物,即使有些傲气,也是理所当然的。”嘴里却笑道:“姐姐这话也不错,似你这般的人物,当今天下恐怕还真没有哪个男人配得上你。”
只听宁萃笑道:“倒也不是甚么配得上配不上,我追随的是海阔鱼跃、天高鸟飞的那种无拘无束,容不得有涓滴束缚,单凭这一点,恐怕这天底下就没人敢娶我了。”
谢贻香抬眼望向宁萃,缓缓说道:“现在横行都城的撕脸魔,前后统共杀死三十七小我,我曾细查过刑捕房的质料,这些被害者之间绝无任何干联,乃至没有一丝的共同之处。但是现在这三十七人竟然同时呈现在你的这份名单里,这究竟是一份如何的名单?”她固然尽力将这番话说得安静,但仍然粉饰不了内心的惊奇,让她的话音也有些微微发颤。
两名少女并肩而行,一个天青色长裙,背负天青色油伞,风韵绰约,如同雨后青莲;一个绯红色短衣,腰悬绯红色短刀,粉妆玉琢,好似雪中红梅。惹得一干路人竞相旁观,评头论足。
谢贻香目力极好,一起读下来,那名单上的两百来号人中,鲜明有徐缅榕的名字,不由得皱起眉头。等谢贻香看完名单,宁萃才问道:“mm可看明白了?”
谢贻香目睹宁萃仍然背着那把青色油伞,忍不住问道:“我见宁蜜斯技艺不凡,不知是师出何门?”
两人谈笑半晌,竟不见茶博士上前奉茶,倒是那茶博士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