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贻香听他说破本身的行迹,暗生戒心,却忍不住问道:“太元观?莫非撕脸魔便在太元观中?”
言思道顿时暴露一副无辜的神采,苦笑道:“为甚么三蜜斯老是要以你之心,来度我之腹?莫非你满脑筋尽是那些尔虞我诈的活动?”谢贻香不睬会他的挖苦,嘲笑道:“对于你这类奸滑小人,自当以奸滑之心相防。”
谢贻香赶紧收转意神,沉声问道:“你当真已经查清撕脸魔的身份呢了?”言思道浅笑道:“不错,只不过眼下机会未到,天机尚不成泄漏。”谢贻香闪动着目光,缓缓问道:“这么说来,你是筹算和我谈前提了?”
谢贻香吓了一跳,想起天牢里死去的雨夜人屠施天翔,不由喝道:“那……那雨夜人屠的他杀是你干的?不对,他既是他杀,与你何干?”
但是叫谢贻香吃惊的倒是,面前这个广场之上,现在竟然密密麻麻地挤满了人。她放眼望去,尽是黑压压的人头,当真称得上接踵比肩,挥汗如雨。目睹这些人或坐或躺,个个衣衫褴褛,面有菜色,略一估摸,只怕起码也有两三千人之众。
他这么一说,清楚是承认了本身的身份,公然又是那言思道乔装而来。谢贻香赶紧细看,却涓滴不见这巡街公差身上有一丝“高百川”或者是上午阿谁虬髯捕快的陈迹,内心对这言思道的易容之术更是赞叹不已。
言思道脸上暴露一丝诡异的笑容,淡淡说道:“本日你当众热诚了两名公差,虽有一时之快,倒是后患无穷。要晓得这帮家伙不但没太多学问,也不如何讲道义,必然会记恨于你。现在我扮作巡街公差和你乘同一匹马,做出密切之举,多少可觉得你挽回些名誉,免得你在不久以后,难以和他们相处。”
紫金山周遭有十多里,太元观不过是山中的一小块,深藏于半山腰的紫霞湖旁。两人沿着门路绕山而行,但听马蹄声碎,踏起满地落叶飘舞,公然是个落拓的去处。行到半山之时,马转过山道上的一处急弯,但觉面前蓦地一亮,本来狭小的山道前,竟然呈现了一个庞大的广场。
言思道见谢贻香沉默不语,笑道:“莫非三蜜斯也刚巧想通了此案的关头,这便要去缉拿那撕脸魔归案了?”谢贻香摇了点头,随即重视到他说的乃是“也想通了此中关头”,不由脱口惊呼道:“莫非你已经堪破了此案?”
谢贻香冷哼一声,说道:“我何需求与他们相处?”身后的言思道只是一笑,不再言语。
她话音刚落,忽觉身后一热,那言思道竟然翻身上马,坐到了她身后。谢贻香触不及防之下,顿时又惊又怒,正要破口痛骂,言思道的声音已在她耳边响起,笑道:“三蜜斯大可放心,我从不占女孩子的便宜,更加不会占你的便宜。眼下办案要紧,我们该当同舟共济,你可别逼我面见天子,和他聊聊你谢家一门的忠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