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那白衣少年满脸涨得通红,大声辩白道:“胡说八道!当真是一派胡言!看你这矮瘦子一脸端庄,不料倒是个为老不尊之徒,心中尽是这般邪思歪念。我现在心中思念的,底子就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男人……”
这话一出,在场世人顿时哗然,就谢贻香也没能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心道:“这少年本来竟是个多情郎,竟然跑到这鄱阳湖畔,思念起本身的恋人来了……不过似他这般俊美的面貌,倘若当真深陷于一段情缘,到头来只怕也是一段孽缘。”
谢贻香看在眼里,心下明白戴七这一点头,乃是在奉告大师这个白衣少年并无风险,一时候谢贻香不由猎奇心起,尝试运功去感到那白衣少年的气味。公然,但觉那白衣少年四周的气味如常,浑身高低的内力更是空空如也,竟是一点武功也不会。
那白衣少年却并不答话,乃至连动也不动,仍然将背脊挺得笔挺,用后脑勺对着世人。那戴七脾气甚大,当即走到白衣少年身畔,猛一拉手中的绳索,让吴镇长和金捕头二人也踉踉跄跄地撞上前来,嘴里喝道:“你二人过来看看,这小娃儿但是镇上的人。”
要晓得现在鲁三通一行人早已和这鄱阳湖的奥秘家属完整撕破了脸,就在谢贻香昏倒的几日里,世人前后历经了或大或小数十场苦战,这赤龙镇一带的百姓,凡是与那奥秘家属有所连累的人早已现身露脸,最后根基都是命丧当场;至于剩下的浅显百姓,现在更加不敢外出招摇,或是远逃他乡,或是躲藏起来,那里还看得见踪迹?
只听前面的戴七收回一阵粗哑的笑声,随即大声说道:“本来你不是哑巴,倒是个白痴。”顿了一顿,他又弥补说道:“你这小娃儿,若不是白痴,怎会单独一人坐在这里,对着湖水发楞?”
这清楚一张非常漂亮的面庞,几近连漫天金黄色的落日也被这张脸抢去了风头;再细心一看,约莫是十六七岁的年纪,现在听到戴七这话,脸上的两道秀眉已微微皱起,眼神中更是出现一丝愠色,开口向戴七反问道:“不管我是不是哑巴,与你有甚么干系?”这一说话,声音竟也是说不出的明朗动听。
就在这如诗如画的湖畔傍晚,岸边一块苍劲的圆石之上,现在清楚坐着一个白衣男人,将背脊挺得笔挺,脸倒是面朝鄱阳湖背对世人,是以看不清这男人的面貌。但是目睹此人的背影漂亮,身形清癯,满头黑发结髻在顶,暴暴露一截如玉般温润的脖子,想来年纪天然不大,看背影最多不过十七八岁年纪,却也不是戴七所谓的“小娃儿”。
此时戴七虽已走上前去,前面一行人离那湖畔的圆石却还稀有十步间隔。谢贻香用本身那“穷千里”的神通远远看去,但见这个少年的一袭白衣之下,皮肤也甚是白净,少有赤色,仿佛长年不见天日普通;其肌肤如玉如雪,似凝似冰,即便是身为女子的谢贻香,一见之下,也不由有些相形见绌。再看他的脸上鼻挺唇薄,秀眉微蹙,五官无一不是生得恰到好处,固然模糊带着些女子般的灵秀,但似这般组合在一起,却又莫名地披收回一股男人豪气,不会让人误觉得这是一个女扮男装的斑斓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