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贻香反应极快,立即同庄浩明一起跃起,跳分开身下的木鸟。两人在空中略一提气,借着风力缓缓向岛上飘落畴昔。那飞鹊径直往前飞去,一股脑撞进了半山腰的栀子花从中,收回一声惊天的巨响,倒是撞击之下引爆了鸟身内埋没的机簧炸弹,顿时炸为了碎片。
这龙跃岛南北走向约莫有十里是非,东西走向也有两里宽窄,如同一条巨龙从湖中伸出龙头,面朝北方平放在了洞庭湖面上。
谢贻香心中暗自好笑,这座山岳反正还不及金陵城外那紫金山北山岳的非常之一,却也铁着脸皮称之为“御笔峰”,那江望才当真是好大的气度。为首的一名绿衣男人抢上几步,和那山岳前的几名保卫用切口扳谈了几句,继而便有人缓缓吹响了号角。
庄浩明和谢贻香两人此时正被胳膊粗细的油绳五花大绑着,身上的大穴也被封了十之八九,只要一双脚还能转动。在二十多个绿衣男人的押送下,两人沿着这龙跃岛一起从北到南,前后跃过三座小丘、两条细河,合计五道关卡,面前便呈现了一座十多丈高的山岳,光秃秃的不见一星草木,孤零零地笔挺耸峙在岛上。只听一个绿衣男人低声说道:“此山便是御笔峰,乃是我家江爷平常议事见客的处所。”
两人身下的飞鹊余势不断,径直爬升而下,向龙跃岛上一座栽满栀子花的小山岳上而去。当此初春时分,满山的栀子花还未结苞,只要一片碧绿的花叶;但听岛上顺次响起锋利的警报声,继而鸣响出降落的号角,想来是江望才的部下发明了两人的行迹。一时候巨舰上、湖岸上、山岳上同时出现出上千名绿衣男人,不知所措地凝睇着空中这一幕奇景。
本来这御笔峰的山体内竟是埋没玄机,入山的洞口竟然埋没在了空中之下。要想找到这个入口,便需求山体内里的人启动构造,将整座山岳升起来,才气暴露埋藏在地底的洞口。要晓得这山岳固然只要十来丈高,但山脚也有二十来丈宽,合计约莫上千万斤的重量,倘若每次有人出来,都要似这般将整座山升起来,那不知要破钞多少人力物力了。目睹这副架式,谢贻香固然对那江望才极是不屑,也忍不住悄悄咋舌。
庄浩明和谢贻香乘坐这蔷薇刺的飞鹊,目睹天气更加变得敞亮,朝阳下的洞庭湖更是碧波轻巧,出现点点霞光。但见身下的飞鹊背朝阳西飞,两旁木翼的颤栗之势逐步迟缓下来,终究闪现出了往下坠落之势。
方才两人刚一落地,面对那四周八方涌来的绿衣男人,庄浩明便毫不抵当,就这么束手就擒了。谢贻香固然不知庄浩明内心是何筹算,但也不便再做抵当,这才随他一起被那些绿衣男人绑了个健壮,又被封住了好几处穴道。此时她见庄浩明仍旧一言不发,任凭那些绿衣男人将他推动了御笔峰山脚下的洞窟,谢贻香也只得硬着头皮紧随厥后,踏入了那乌黑的山洞中。
谢贻香抬眼望去,不远处洞庭湖上,正错落有致地停摆列开五十多艘虎头巨舰,和昨日杨自辽的那艘巨舰普通模样,相互间排成笔挺的一列,正伴跟着湖水的涌动微微起伏。而在那一排巨舰以后,一座连缀十来里的山地耸峙湖心,仿佛一条碧绿色的巨龙破水而出,其间面北之处阵势陡转,泛出刀削斧劈的山壁,好似巨龙仰天吟啸的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