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候在场合有人的目光全都集合到东面凉棚的武当派一行人身上,相互间更是群情纷繁,都惊奇地问道:“说话的是武当掌门一清道长?他白叟家年过九旬,只怕已有十多年未曾踏出真武观半步,本日却要亲身了局对战神火教教主?这……这可如何使得?”就连武当派的一云、一苗和一瓶等前辈也是大惊失容,接踵劝道:“此举千万不成!武当一脉数千弟子,最不济另有我们这几把老骨头顶着,即便本日要替玄武飞花门出头,也轮不到掌门师兄您亲身脱手!”
但是不管如何,眼下天行教的姬教主、白云剑派的李掌门、白马寺的持香听缘两位禅师和武当派的一清道长,都已前后败于公孙莫鸣之手,在场的各大帮派乃至武林中各路妙手再如何傲慢,也再不敢向场中这位神火教教主建议应战。言思道目睹大局已定,便再次出马,吞吐着旱烟问道:“另有哪路豪杰想要了局见教?”连问三遍都无人应对,他便微微一笑,向北面高台上的叶定功问道:“对于神火教公孙教主出任武林盟主一事,全部中原武林此时已再无贰言,却不知玄武飞花门意下如何?是要就此认输、奉我家教主为盟主,还是这便派人了局比试?”
待到一清道长喘气渐匀,缓缓拔出第二柄“夺情”,在场世人连同公孙莫鸣在内,全都瞪大眼睛死死盯着他的行动,再不敢有涓滴松弛。谁知一清道长此次的行动倒是极慢,先是拄着剑缓吃力地上前,一向来到公孙莫鸣身前三尺处停下,然后双手将这柄宽广的“夺情”举过甚顶,整小我便仿佛是被一根无形的丝线牵引着,以极慢的速率缓缓升上半空。
而在场世人见武当掌门半途而废,到底没有使出最后的“证道一剑”,不免有些失落。便有人小声嘀咕道:“可惜可惜!看前两剑的架式,如果真有能力更强第三剑,神火教教主必然接不住!只怪一清道长年纪实在太大,不然哪怕是年青个二三十岁,这‘天下第一’定是他的。”也有人说道:“别看武当掌门占尽上风,实在是对方故意相让。倘若公孙莫鸣一上来便尽力抢攻,只怕一清道长连出剑的机遇都没。现在他主动认输,倒是占了便宜。”另有人说道:“这老道实在抠搜得紧,他武当派里明显有宝剑,却非要管旁人借――现在毁了别人两柄宝剑,轮到用本身得剑时,却竟然不打了?我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话音落处,叶定功还没来得及做出回应,东面凉棚里的武当派世人已簇拥而出,将场中的一清道长搀扶归去,由一云道长向叶定功见礼说道:“真武观本日已极力一战,到底不及公孙教主的盖世神功,实在有负叶掌门之托。”叶定功只得苦笑两声,不作应对。
他这一开口,声音并不如何清脆,也不觉当中有涓滴霸道的内力,却包含着一种说不出的威仪,顿时便令在场的上万人皆尽收声,就连言思道也不敢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