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香居士心中一惊,当即不假思考,也如同他口述的破解之法往左火线挺进,同时以双掌反劈身后的老头和对方手里的扁担。殊不知那老头的双脚眼下正以“弓步”站定,身材重心都在前面作为“弓背”的右腿之上,伴跟着寒香居士的双脚往左火线挺进,老头拖在身后作为“弓弦”的左腿便微微往上一勾,顿时绊住寒香居士迈进的脚步,从而令他整小我往前一个踉跄,劈向身后的双掌便随之落空。与此同时,老头手中的扁担通畅无阻,一招“挂印封金”重重拍中寒香居士臀部,收回“啪”的一声大响,直看得在场世人哄然大笑。
那寒香居士受此一击,固然屁股吃痛,却远不及他脸上之痛。但是历经这十来式“文斗”,他深知面前这个干瘪老头不管武学见地还是武功修为都远胜本身,现在仅以扁担在本身屁股上重重一击,已然是部下包涵。当下他再不敢冒昧,恭声问道:“鄙人输得口服心折,前辈究竟乃何方崇高,烦请留下姓名。”只见那老头呵呵一笑,俄然神采一暗,整张脸变得非常阴沉,抬高嗓子缓缓说道:“肉胎凡人之身,莫问地藏阴身……”
听到这话,在场世人接踵回过神来,深思归正遵循眼下的局面,不管是由代表朝廷的玄武飞花门出任武林盟主,还是由源自西域的神火教出任,都不见得是甚么功德;再加上多数想看先竞月和公孙莫鸣这两大顶级妙手之间得对决,便纷繁点头称是,出声拥戴道:“恰是!要想决出武林盟主,须得先副掌门和公孙教主再比一场才行!”
先竞月却不看他,随口答复道:“他败了。”两只眼睛只是紧紧盯着劈面的公孙莫鸣。而公孙莫鸣接连向谢贻香脱手,本是大怒之下的热血上头,现在接连受阻,又见先竞月俄然现身禁止,他本就对这位“大侠”心存畏敬,一时反倒规复了明智,当即顾不得别的,仓猝回身跑回场中,和落木尊者一同照看宁萃的伤势。
伴跟着少年这一掌推出,场中的寒香居士首当其冲,更是惶恐万分,一时竟不敢以单掌迎敌,仓猝以双臂划了一个半圆,双掌齐出迎向那少年的单掌。随后便听一声彭湃荡漾的巨响,三掌订交碰撞,那少年只是身形一晃,立即稳稳立在原地。而劈面的寒香居士则是站立不稳,踉踉跄跄退出三步,正待稳住身形,谁知那少年这一掌中留有后劲,无形中又是一股巨力生出,逼得寒香居士再次退开三步,这才终究站定。
如此一来,近乎失控的场面才算临时和缓过下来,蓬莱天宫的几名女子仓猝抢入场中,将重伤的曲宝书一并带回凉棚。在场的各大帮派不由松下一口大气,却也深知武林盟主之位既然还未终究敲定,身为玄武飞花家世一妙手的先竞月于此时安然返来,那么彻夜与公孙莫鸣之间的这场决斗自是势在必得、避无可避,尽管静候便是。却不料来自东洋的寒香居士始终不肯接管鬼部剑圣败亡的成果,兀自喋喋不休,向在场世人怒道:“久闻中原人士奸滑奸刁,此番观之? 果不其然!须知东山之上除却鬼部剑圣,另有三十六名东洋忍术妙手,仅凭先竞月孤身一人? 岂能一举克服鬼部剑圣? 且满身而退?是以这当中定有诡计狡计!试问吾等不辞千里前来中原? 但求公允一战,最后竟败于尔等之诡计狡计,如此卑鄙下作之举? 实在有辱‘武道’二字!”